這日,寶玉因陪老太太高興,多飲了幾盅。但覺昏昏沉沉,頭痛不已。遂向老太太告了罪,離了酒席,回屋睡下。其間自有襲人.晴雯.麝月等伺候不足為道!卻不知睡下之後。竟浮夢翩翩。。夢中所見,卻非常世所理。但見夢中那世自己苦不堪言。每日為生計所奔波。。即便年幼之時,亦整日困於書院之中。所學之術,亦非詩詞歌賦,四書五經。卻都是些不知所雲之物。然夢中卻不得不學耳。到至青年,卻被一女子玩弄於鼓掌,實所不惑。不想最後竟沉淪下去,學那和尚,不理世間俗物。整日唉聲歎氣。亦卻不知孝敬父母。光耀祖宗。到至最後,竟不顧父母親友。欲尋那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事。待到關鍵之時。夢由己心。遂大聲呼喊:“不可,不可!”
這邊,襲人本已在塌上歇著,但見寶玉,突然呼喊。不盡趕忙起身。來到寶玉床前。見他雖依然睡著,卻被夢所魘著。不停的叫喊著:“不可。不可。”襲人見如此。甚為慌張。連聲呼喊寶玉:“二爺,二爺。醒醒!二爺,二爺,快醒醒,怎麼好好的就被魘住了呢!”
夢裏寶玉在絕望之刻,突聽有人吟道:“確看冷陽如日。不知絳珠似仙!冷眼睹秋雨,熱淚送纏mian。豈知我所欲。卻憐彼所處。若汝不相憐,待看吾清時。待看吾清時!”不時便清醒過來。朦朧睜開雙眼。看到的是襲人一雙焦急不安的麵孔。待自己要說話,襲人已經焦急問道:“二爺,您這是怎麼了。當真被夢魘住了?”寶玉搖了搖昏沉的頭。似乎要驅趕些什麼。換了副笑臉對襲人道:“好姐姐,沒什麼。可能是剛在老太太那喝得多點,這時酒興真濃,胡言亂語了些,不想打擾姐姐休息了!”
“二爺也是,平日便喝不得酒,今日卻不知為何在老太太那喝如此多,真正不讓我們這些人省心!”襲人聽聞寶玉無甚大礙,便不盡又關切道!
“好姐姐,你去歇著吧,我沒事,不過是多喝些酒罷了。沒甚大事。我也休息了。明日還要早起。”寶玉忽想明日父親要考自己,便對襲人道。
“好吧,二爺且歇著,若有吩咐,喚聲便是!”說罷,襲人替寶玉掩了掩被褥。便去歇著了。
卻不知寶玉此時卻是如何也睡不著了。心中不禁總思起夢中諸事,不覺心裏感慨萬千。歎夢中自己,亦歎所夢之惘時惘事!不覺一夜未睡,隻到天亮。晴雯從外室進來。寶玉竟還沒睡下。心中一股鬱結之氣,始終不能散去。
“晴雯,這麼早你起來做甚!”寶玉因睡不著,在晴雯進內室時已經知曉晴雯已經進來。
“二爺,還早呢,都已經日上三杆了,卻不知今日老爺那關,二爺如何應付!”晴雯嗔怪道!
“哎呀,把這事忘了,襲人,快,快給我更衣!”寶玉這才想到此事。不盡急急的叫著襲人的名字,卻忘了晴雯正在塌旁。
“哼!”晴雯不滿得哼了聲!
寶玉這才知曉自己竟然是有人卻不知用。不盡討好晴雯道:“好姐姐,幫我更衣吧!”
“二爺,何需我來幫忙,不是還有襲人姐姐嗎?”說罷,便轉身準備離去!
“好姐姐,別走,我錯了還不行嗎?”寶玉不禁繼續討好道!
“別,您是做爺的,怎麼會錯呢?錯得不過是我們這些丫鬟罷了!”晴雯嘴裏不饒人,手上卻已經開始幫著寶玉更衣。
待兩人吵吵鬧鬧更換完衣服。屋裏那塌上的襲人卻還不見醒。寶玉不免多擔心了一會。待穿戴好。寶玉來到襲人床前。搖搖襲人道:“襲人?襲人!你怎麼拉?”
襲人聽有人在喚,幽幽醒來,但見是寶玉,便說道:“二爺,今日去老爺那可得小心,莫又惹得老爺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