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冷硬地起身,不再看她,直接轉了身就走。
他生氣了?
臉色白了一白,喬寶貝心裏一陣亂糟糟,緊咬著下唇沉默。
“砰”一聲兒,門被大力關上!
戰少尊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可她這心裏心慌意亂,嘴唇咬得都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這是在幹嘛呢?好端端的幹嘛說那天的事兒呢?
心裏又委屈,又害怕,好像這幾天的美好泡泡,就這麼一戳,全破了。
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隻愣愣地坐在床上,就連電腦裏那些曖昧聲都仿佛沒聽見一樣。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門又開了,走到樓下的男人忽然又折回來。
看到她受傷的小模樣兒,戰少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兩人好不容易緩和了關係,他為什麼還要情緒失控朝她發火?隻是看個片兒,無傷大雅,他何必生氣?
隻在門口頓了一秒,他大步走過來,迫不及待地將她緊緊裹在了懷裏,緊得一絲一毫都舍不得放開。
被他這麼一抱,原本堵在眼眶裏的淚水,像發洪水一樣嘩嘩地流下來,喬寶貝靠在他懷裏,忍不住地小聲哭了。
戰少尊低下頭,不怎麼溫柔地擦幹了她的眼淚,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散開來,“別哭,這次算我錯,四叔向你道歉。”
“嗯,那你道歉……”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喬寶貝抹了一把眼淚。
然而,手指上忽然一涼,隻見她蔥白的中指上套著一枚鑽戒,鑲著玫瑰指圈,內嵌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鑽石。樣式簡單,卻低調而奢華。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得有些二百五,“這是什麼?”
“傻不傻?這是結婚戒指。”
捋了捋她的長發,將一縷長發順到她耳後,男人伸出自己的手,修長的手指上戴著同樣款式的戒指。
“我讓人定製的,世界唯一,就這麼一對兒,好好戴著。”
不知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堵得她喉嚨發澀,異樣的甜蜜卻在心底不停地發酵。
“對不起,四叔,我也有錯。”
“知道就好。”
“……”什麼?這男人怎麼就這麼欠揍!剛還說是他的錯!
喬寶貝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氤氳著水霧,卻一副惡狠狠瞪他的小樣兒,擊中了男人心底的柔軟。
“天兒都很晚了,寶貝餓麼?”
她點頭:“嗯,挺餓的。”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兒,笑裏三分邪氣,“我也餓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順勢壓到了大床之上,涼薄的唇吻上了她的額,她的眉,她鼻尖兒,最後堵住了她的嘴兒。
喬寶貝身體微微一顫,想到接下來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領,在他身下瑟瑟抖著。
戰少尊黑眸帶著滿滿的欲望盯著她,“別怕,不會像上次那樣兒。”
“嗯。”眼一閉心一橫,不就啥事兒也沒有了!
瞧著她那一雙濕漉漉的大眼蘊含著的期望和害怕,這麼一副招人疼的小模樣兒,戰四叔哪裏還能忍?
在這個屬於兩人的床上,徹底沉淪在最原始的結合裏,像一團團火焰,一發不可收拾。
喬寶貝摟住了他的脖子,思想有點兒短路。
天色漸漸暗下來,火熱的激情在房間裏肆意橫生著。
而對於戰少尊來說,兩人最親密的接觸,禁忌的桎梏,卻是一邊兒地獄,一邊兒天堂。
從這天晚上之後,戰四叔就像脫困的猛獸,日夜上演就地正法的戲碼。
兩人不知今昔何昔,除了吃飯,就是廝混在床上,搞得她手腳發軟,都開始發怵了!
可是,喬寶貝卻覺得,如果一直這樣在這裏隱居,也挺幸福的。
快樂,輕鬆,旖旎,幸福……這就是她在比斯國這段日子的全部感受。
一晃眼間,過去了半個月。
十二月的比斯國依舊如春,而京城的天兒,寒霜白雪,冷得要命。
下了飛機之後,回到京城的喬寶貝裹著厚厚的冬裝,望著車窗外暖暖的陽光,原本愉悅的心情有些低落。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回到京城,她這心裏就有些煩躁。
等車子在水景山莊的門口停下,她才籲了一口氣兒,還是順其自然吧。
兩人牽著手往大門內走,然而,剛走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人時,喬寶貝愣了一愣。
戰少尊緊緊擰了眉,眸色寒氣迸發,“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