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你看夕陽?
我:恩?
晴:美嗎?
我:沒什麼比你還美!
晴:真的?
我說:變著法子要我讚揚你呀?
晴:你難道不是嗎?
我:什麼不是?不懂你的意思?
晴大笑:你還大鵬,跟猴子差不多。
晴的這句話來的莫名其妙,像隻猴子突然從石縫裏崩出來一樣,沒有一點預兆,有什麼因果關係嗎?
我攥緊拳頭,在內心深處我從來都是可以允許別人罵我是某種動物,也不希望有人說我像隻猴子,我寧願某種動物的愚笨與老實,也不想和猴子一樣的嘰歪和狡猾。但此刻麵對我的是晴,我還得想一想……
我告訴晴:不要再叫我猴子了,我會發火的。
晴完全不理會我此刻認真的心情,像是早已經習慣了用她的笑容來融化我並不堅硬的心,依然在那說說笑笑:你這隻猴子、你這隻猴子……
我終於爆發了,像地獄惡魔般撲向晴……
果然!晴大叫一聲,被我按到在地,瞪大的眼睛望著我,顯然受到了一絲驚嚇,我按著晴,看著晴的容顏和表情,空氣像是凝固,令我無法呼吸,晴大聲的喘氣,誰也不敢說話,或許隻是我不敢說話,甚至有些害怕,害怕我將要做的事情。我閉上眼睛,腦中留存著最後一刻晴的容顏,慢慢向晴靠近,直到我能聽到她的心跳,或許是我的心跳,我向她吻去……
“啊!”晴大叫一聲,我嚇了一跳,也大叫一聲,緊接著晴,“嗬嗬嗬……”的笑出聲來,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麼表情,或是怎樣的心情,晴轉眼間卻是笑的更厲害了,最後笑的實在不行,掙脫了我的魔爪,像荒野奔去,我看著晴在風中翩舞,不像蝴蝶,倒像隻蜻蜓,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受地理條件的影響,她更像隻青蛙,蹦蹦停停,停停跳跳。而我也正如她所說,像隻猴子,攀高攀低、竄來竄去。我看見她躲在樹邊,在一個小土堆上。我用手招住眼睛,瞄準位置,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像是要占領520高地,隻是少了大碉堡,和衝鋒槍,對方有人質,那就是晴——我的女人,我要救她,就在離她隻有零點零一公分時,我將要抱住她時,我閉上了眼睛,抱住她……抱住她?
……
晴看著我:你幹嘛?
我:哦,我看一下這樹有多大,嗬嗬,有點硬。
我撒手放開大樹。
晴:天黑了。
我:恩。
一陣風很適宜的出來~
晴:有點冷。
我:是啊……哦,不是我很熱,哦……額,不會吧,剛打完仗還冷?
晴:你說什麼?
我:我擦去額頭上變冷的熱汗……額,我說,剛跑了那麼久,還冷?
晴:我怕冷。說完身子向我像是靠近了那麼一點,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我望著夕陽融進黃昏裏,飛雀飛盡草叢裏,一切都是那麼美。
我突然感覺好熱,頭腦發熱,晴說這些話意味著什麼?我不太明白晴的意思,應該是不太明確晴的意思,我隻穿了一件襯衫啊。地上有我的影子,一般遇到這樣的事,我都會問影子,她說她冷,我該怎麼辦啊,可影子從不會回答我,在強烈的思想鬥爭下,感性終於戰勝了理性,理性操縱著身體,而身體卻不服從腦子……
我對著晴說:我抱著你你就不冷了。這確實是我想說的,現實和理想的差距有時就是一句話的區別而已。天堂和地獄因此而分,而我選擇了地獄。
我脫掉了唯一的襯衫,遞給她,雙手異常慘白,瑟瑟發抖,因為血都漲到了臉上。
晴接過我的襯衫,團吧團吧團成一團,緊抓在手裏,後撤步、金雞獨立、後仰、跳投,正中籃心……,驚走了幾隻飛雀。
我為她的投籃動作過分標準而被打動……仰望星空,我不是在思考人生,而是在思考怎樣才能拿下我的襯衫,此刻,我人生第二次想要變成我討厭的猴子。第一次,是我在看完西遊記之後。西遊記除了告訴我們有背景的妖怪都被接走之外,還告訴我們,如來要比玉皇大帝厲害,孫悟空就是個會說話的石頭、並且還是會變的猴子,七情六欲除了愛情,它什麼都有,這一點我和孫悟空其實很相似,我隻缺了愛情,其實我不缺愛,我的愛都給了晴,我要找晴回來,她回來,我什麼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