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很享受的接收旁邊行人的疑惑的注目。
能讓他們感到奇怪的當然不是我,而是我後麵跟著的那兩個。
碧卿和慕染似乎都是這裏很有身份的人,一路走過來,時不時有行人向他們敬禮致意。
我很識相的沒有問為什麼淩非在忙,慕染卻閑得有空來找我的問題,但是他們顯然對我的善解人意感到猶疑,因為我一個近身的人也沒帶,若暇他們通通被我留在城主府了。
東城的物品流通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雖然不至於琳琅滿目,但五花八門也有了。
樂滋滋的捧了一堆東西,我熟練地招手喚碧卿過來付錢。
碧卿皺著眉,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卻還是順從的走過來當我的移動荷包。
慕染從出來後就一句話沒說,在淩非麵前一直掛著的笑容也不見了,隻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遠遠在後麵觀察我,外人看來,絕不會認為我們是一道的。
東城畢竟不大,能逛的有限,太遠的地方,碧卿攔著不讓我去,說怕天黑回不去會被城主怪罪,我也沒有多加爭執。
繼續走下去,經過一家名為“絲竹”的客棧時,我們的意見第一次發生了分歧。
那家客棧很小,通體用綠竹建成,給人十分幽雅寧靜的感覺,聽說店主是個寡婦,一個人撐著這家亡夫留下的小店過活。
地方不大,條件也不算最好,可是問起來,周圍的人都很稱道,因為店主隨和親切,服務很好,加上每有一位新客入住,她都會在廳中為遠來的客人彈奏一曲。
那琵琶聲悠遠綿長,直比天籟,吸引了正巧經過的我,之後便衝進去纏著那位絲竹夫人想再聽一次,結果絲竹夫人和藹的說她本隻為丈夫彈奏,客人是她和丈夫說好的唯一的例外,我不是客人,她不能破例。
然後我很幹脆的說我要住宿,後麵跟著衝進來的碧卿就神經爆裂了。
“姑娘!!城主還在等你回去呢!!”
“讓他等,不是,找人回去報個信……剛好,你回去的時候和他說一聲就行了。”
“別開玩笑了!城主怪罪下來怎麼辦?!”碧卿像毛炸開的貓一樣高聲尖叫。
“全部推我身上好了,他問起我會很大方的承認的。”我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碧卿惱怒的瞪著我。
我笑得很甜:“你要是把我打暈了扛回去,我就對非說你暗地襲擊我,除非你有自信把我滅口得神不知鬼不覺,否則那隻手還是放下來比較好哦。”我指著她微抬的右手。
碧卿震了震,然後慢慢跪下去,“……碧卿自知配不上城主,不敢有何奢望,姑娘盡可放心,姑娘若是看碧卿不順眼,碧卿即刻離開!還請姑娘不要為了為難碧卿而讓城主傷心……”
我苦惱的看著眼前這個理解力拐彎到九天之外的人,“你怎麼會得出這個結論的?我不回去他也不會怎樣的,我向你保證,不然我先找人回去傳信,你再回去就沒人會怪罪你了吧,所以你先起來吧……”我們已經變成周圍矚目的焦點了,沒有票價的戲我可不願演。
也不知哪句話刺激了她,碧卿突地一下站起來,怨憤的怒視著我,“姑娘以為自己很了解城主嗎?!姑娘難道不知自己在城主心中的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