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去?!不是應該你去找你娘,我去找你爹比較合適嗎?”
“別開玩笑了,你以為我娘那麼好應付,交換的話,就算對付不了,帶過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不交換,我這邊不說,我就不信你有本事把爹打暈了帶過來!”爹可也是不世的奇才啊,你以為就你得天獨厚不成。
“這麼多人,操作起來會很困難。”
“別擔心,隻要能讓他們暫時不能動彈一會,之後趕他們走都不可能。”如果我預料得不差的話。
“……我說,你那老是靠猜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她還有這等嗜好。
“那你有其他更好的建議嗎?”我洗耳恭聽啊。
“……我走了……”
“記得按計劃行事啊。”
“知道了!”可惡,早知道要在這種情況下拜會她娘,還不如當初就攤牌見麵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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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天階樓當家夫人生辰宴的第二天,熱鬧繁華的天階樓,與清淨無人的往業寺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本香火鼎盛的往業寺,今夜出奇的沒有人煙,連守寺的僧人,都似乎消失無蹤了。
門虛掩著,沈茅推門走進寺廟。這個地方,聽說是那個人生前經常來的,找他來的人,果然還是那個人的家人嗎……
走進中堂,赫然看見原本空無一物的院子中間擺放著一張供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彎身虔誠的祭拜著桌上僅放著的一個牌位。
“……阿陶,是你嗎?”
那身影一頓,即刻轉過來,“大哥?!你怎麼也來了……?”
沈茅很快被桌上的牌位吸去了視線,那是一塊略顯老舊的木牌,上麵刻著:愛女衣氏蓉兒之靈位。
“阿陶!衣家的人找你過來的嗎?!”
沈陶搖頭,“不知道,我也是來到這後才看見蓉蓉的牌位。”說著轉眼注視著那牌位,好似那個溫柔的女子一如往昔站在那裏,隻要感覺到他的視線,就會報以一個羞澀甜蜜的微笑。
“讓兩位長輩久等了,真是對不住。”我從佛堂內走出來,身上換了一襲白。
沈茅皺眉:“丫頭,你叫我們來的?”
“是。”我頷首,“因為黎秋有些問題,想當麵與兩位長輩討教。”
沈陶歎了口氣:“衣家找上你了嗎?”
我笑道:“他們來騷擾過我,我也去打擾過他們,算是扯平了。”不待他們說話,我又開口:“黎秋本不願打探長輩們的私事,但現在已有很多不相關的人都介入其中深受其擾,到如今幾十年了,不但沒有解決,卷入的人還越來越多。黎秋認為,有些事該是說出來的時候了,既然什麼都不說也不能使結果更好,何不試著說出來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