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階樓(哀悼—)(1 / 2)

用三天的沉靜,三天的黑與灰,在心中,埋下深切的祈禱和哀悼——

願仍在與死神爭鬥的同胞,平安歸來!

願與災難抗爭不息的英雄們,勝利凱旋!

願逝者安息,虔誠的祝願,已經離開的人們,一路走好!

願大家在悲痛不已的同時,也不忘努力振作,攜手互助!我們不是第一次麵對災難,我們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經曆災難,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要堅信,一定可以走過去!一定可以握住,那拚命向你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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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似乎總有所謂的連鎖反應,小連償回來後的第二天,若暇就歸來了,看上去過得不錯,就是那臉色,活像被人欠了八輩子債似的,弄得我一直沒敢問她到底幹嘛去了。

再上路,不止點心清水護衛有增無減,還隨身備用一個大夫每隔一個時辰把一次脈,若暇恢複本職,夏語也沒能離開我身邊,兩人成了全天候的使喚丫頭,讓我連起床都省了。

文遲哥哥平均兩個時辰向我報到一次,一邊聽取大夫彙報一邊和我閑話家常,服務態度周到得無可挑剔,我本來覺得以文遲哥哥的性子,他應該算涵姨教育失敗下的產物,現在看來,搞不好他才是最成功的一個。

馬車轉進小巷穿行,小連償提出了路不對的疑問,文遲哥哥說是捷徑,就沒人再追究。

但現在即使是從沒來過的我,也看出不對勁了,畢竟決沒有哪一條正路是大刺刺從人家院子裏踏過去的。

“文遲哥哥,去天階樓的路這麼……特別?”難不成準備拉我去別處藏匿?

文遲哥哥正拿著一本書翻閱,聽見我的問題把頭抬起來,“這是往後門的最快的途徑。”

我終於明了,“我們要從後門進啊?”

文遲哥哥點頭,“天階樓前院用來招待賓客,中院以後都是自家屬地,一般人是不讓進的,現在前麵已經擠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隻有委屈秋兒從後門進入了。”

我忙道:“不委屈,是秋兒打擾了才是。”心頭卻浮上了舅舅家那個比正門還大的側門。

外麵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玉遙的朗聲叫喚:“你們好慢!娘叫我先行出來接你們。”

音剛落,人就鑽了進來,拉著我左瞧右看,嘴裏不停說道:“二哥前日傳信,說妹妹躺下了就沒再起來,大夥都擔心得要命,娘都快嚇死了,就怕你有個萬一不知怎麼向蓮姨交代。”

文遲哥哥皺了皺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有你這麼咒人的嗎?”

玉遙見我無恙,放鬆的一屁股落在我旁邊,“誰叫你信裏寫的一副要迎喪的語氣!”

我立即出來打圓場,順便再聲明一下:“兩位哥哥都是擔心我,就不要再追究了,而且秋兒隻不過嗜睡了些,什麼事也沒有,楚霖跟著我的日子不算長,不太清楚狀況,連累大家受驚了,真是不好意思。”

若暇聽了這話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我,頓時讓我壓力倍增。

玉遙見我不自在,便轉移了話題,“娘已經領著爹和大夥在門口等著了。”說著臉上堆起怪異的笑,“娘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給盼到了,待會見到你太激動也是情理之中,秋兒可要頂住。”

心頭浮現不好的預感,“秋兒體虛身弱,待會還是玉遙走在前麵好了。”

玉遙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這樣你覺得比較安心的話。”反正也擋不住。

我正想開口,若暇抬起手往前一指,我順著往半開的簾幕外望去——

好……耀眼的門啊…………

渡金嵌綠門飾,紅雕木欄,龍鳳環紋,大紅燈籠,大小是最讓我安心的,幸好隻是和舅舅家的側門一樣大……

文遲哥哥看了看,問道:“怎地大白天就點上燈籠了?”

我愕然,隻有這個問題嗎?

玉遙攤手,“怕你們早來或遲到,幹脆就先點著了。”

敢情還不是今天才亮著的。

門前一群人一字排開,中間一對笑意盈盈的中年夫婦應該就是涵姨和莫樓主了。

玉遙在一旁解說:“怕嚇著你,隻有我們一家和各自的護衛出來迎接,不過秋兒放心,周圍草叢裏蹲著不少我們的人,絕對沒有閑雜人等能靠近這裏。”

我抽抽嘴角,這氣氛像迎親,陣仗像押犯人,實在說不出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