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知本原星月成正果,眾女兒揮淚別君王(1 / 1)

“話說悟空鬧天宮,如星墜凡塵,這都是如月如星從小便在一處,不像他人有個從陌生人到一家人的過程,缺了那段苦與甜的緣故。”佛祖如是說。老君眯眯笑:“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二人都是我的徒弟,他們原本就和別人不同,卻不知這不同在何處。比如說,這世上親兄妹多了,為何別人不像他們那兩個畜生!”佛祖聞言問曰:“這倒是,為何?”老君說:“當年鴻蒙之時,這二人本是我荷花池裏的怪胎,可惜至今未悟!”

佛祖拊掌笑曰:“不錯,不錯!”

王如星住在父親家中,思憶兒時之事。想起如月和自己的情分,隱隱有些不妥。心中一動,去問王員外:“阿爹啊,我記得母親曾有一個哥哥的,現住在何處?”王員外說:“你大舅啊,他現在住在通天河,打漁為業,聽說混的不錯。”“為什麼住那麼遠啊?住得近些,也好有個照顧啊。”王員外聞言一愣:“遠不遠,近不近的,從何說起啊。我在渡口經商,他在通天河打漁,我能幫上他的忙,也就是了。”

正說話呢,孫老頭說:“舅老爺來了。”王員外有些奇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做什麼?”吩咐如星留在屋裏,他自去客廳迎客。如星呆不住,連忙去見母親。周太師聽說大哥來了,也是略一沉吟,就出屋見客了。如星在房中觀看外邊的情形:大舅帶著兩個表哥,先是見過王員外,然後見到周太師,親熱地笑說:“若穎,你也在?這回要多住幾日。”周太師忙問:“啥事?”周大舅說:“我記得你們家如星快要過生日了,今年可是15,馬虎不得的。”王員外插嘴說:“她如今是女王陛下,過生日哪能由我們做主。”周大舅聞言對王員外說:“大壯啊,所以我才來啊。先打好窩子,不論這西梁女國將來怎麼樣,巴掌不打笑臉人,這總是不錯的吧?”周太師說:“不關你的事,少操心!”周大舅說:“如星怎麼啦?還是吐?”周太師答曰:“不是這些,不是這些,說不得,說不得!總之,就是這生日沒法過,也不用你費心。”說完給了兩個外甥各一個紅包。

如星忖之,若是如月來了,自己斷斷不會如此。又想之,若是自己仍如前世,絕對不會和如月住在兩條街,就算各自成了家,也是鄰居,就在旁邊。又想之,若是前世,自己又怎會和別人成家?明明已經有了家,生而有之,何必外求?又想之,若如月帶著兩個孩子來見自己?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不然就是我的孩子,若不是我的,我雖樂見,如月卻絕對不會帶他們來見我,他隻會隻身前來。

世間兄妹熟絡親熱,卻不會像自己和如月般一生廝守,不能分開,不會似這般難分難舍。如星心忖:“我並不像如月般自覺,他喜歡我,我卻並不特別喜歡他,卻是一般的不能分開。若是沒了他,這世間便再無可愛有趣了。我見其他人,就是投緣的,也不願多說話,和他人相處時間久了,就成了差使,勞力費神,唯有和如月在一起,心裏就得平安喜樂。沒有多餘的,也不少什麼。他守著我,我伴著他,做事,歇著,我若是喜歡天鵝,他就不會喜歡烏鴉,他若是喜歡女兒,我也不會想生兒子。一般心思,別無二致。”

正想著,玉佩忽有通感,如月竟倏忽間現身眼前。他看著如星的臉,雙目一笑,抱著如星吻她。

雙唇甫接,兩人一起回到了鴻蒙之時,看見荷花叢中,有一朵特別不同,竟是並蒂蓮花,如粉似玉,互相依偎,一同成長。那時不懂人事,時光悠長。不知過了多久,池裏的蓮花都成了精,修成人形,並蒂蓮成了親兄妹,同在老君門下學藝。一樣聰明伶俐,然而一男一女,竟不似當荷花時全然相同,如星煩惱:“我們竟然不同!”如月著急:“我的就是你的,我會就是你會。”如此心事,竟無法對師父同門說。兩人在畫太極圖時,如月逗如星:“若以聲音見我,若以色見你,不得見如來,這是什麼意思?”如星說:“你有喉結,我有胸部,這些都不算,都不是如來。”說完,不覺紅了臉。如月頓知失言,從此煩惱更深。兩人明明密不可分,卻為何男女已分?

唇分,如星對如月說:“我知道了,花謝之後就是蓮蓬結籽。”如月說:“嗯,我有你也有,隻是形狀不同,正好合在一處。”如星噗哧一笑:“咱們本來就在一處,如今更是長長久久。”“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太好了。我愛我們。”兩人甜蜜擁吻。

劫數已完,如星如月仍是蓮花正身,兩人拜別周太師和王員外,同去兜率宮見老君。老君眯眯笑:“你兩個如今可全懂了?”“嗯,我為玉帝,執掌南方天庭。”“我為王母,看護北方精華之池。”“如此甚好,可喜可賀。”

如星問如月:“西梁女國之事,你看如何結尾?”如月說:“保持原樣。”“嗯,待到花好月圓,人人有知,秀河玉佩,自然消失。”

周太師率百官於禦花園設道場,如星如月現身,百官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