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這般著急找我來所謂何事啊?”張榕慵懶得趟坐在張士釗的椅子上,懶懶的問道。
張士釗一臉嚴肅,道:“你是不是又做出對不起門風之事了?”
張榕未看張士釗一眼,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你說的是哪一件啊?”
張士釗氣急敗壞地奪下他手裏的茶杯,狠狠地摔在桌上,“還不知錯!你在臨汾縣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隻不過將你的畫給那人看了,那人第二日便走了。”張榕不以為然道。
“我是說,你對吳寅的女兒做了什麼?”
張榕這才反應過來,稍許疑惑地問道:“以往別的女人,你都不會如此上心的,怎麼對這個女人,你倒是突然關心起來了?”
“她就在刺史府客房。”
張榕聽罷,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哦?沒想到她居然跟來了!看來是被我降服了。”
“你最好不要負她!否則!”
“否則怎樣?不認我這個兒子?”張榕一臉壞笑,“你這話早已說了無數遍,下回換句新的吧。”說著,他徑直往門外走去。
抬頭緩緩望向窗外,窗外的夜色如此迷人,天空中無數的星辰圍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她低語,“你們是來給我指引方向的嗎?”
說罷,她的門被推開,一股濃重的胭脂味道隨著風飄入室內,張榕迎著月光走了進來。“這麼晚了,怎麼不掌燈?”說著,他款步走向她,“不過,本公子也不太喜歡掌燈。”
吳婉君不語,看著他走向自己。
“怎麼?願意跟著我了?”張榕一抹壞笑,單手支著她身後的窗台。
吳婉君欠了欠身,道:“不,我來,是為了送你一樣東西。”
她從袖口中緩緩抽出那玉色簪子,緊緊握在手心。
張榕輕輕挑眉,俯身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哦?是何物?難道,是你嗎?”
吳婉君搖了搖頭,“不。”說著,她迅速將玉簪子插入他的胸口,“送你去死!”
不想,張榕的力氣比她大了好多,他向後退了幾步,馬上甩開了她,然後將雙手緊緊掐住她那細白的脖頸,道,“你還沒那資格。”
他說著,力氣越來越大,過了半晌,待她在他手中完全無法動彈之後,他才輕輕將她放下。
他一把取出胸口沾著血的簪子,將它別在了她的發髻之中,“你這又是何必?”
突然,一個身影竄入客房,夜黑風高,屋內並未掌燈,僅僅憑著月光,他並未看清那人的模樣,那人用凳子將他擊暈,而後抱著地上的吳婉君,往屋外奔去。
連續跑了十幾裏地,完全虛脫的他,才舍得將她放下,月光下的她那般潔白美好,就如同初見她的模樣,美麗地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
她在他麵前永遠都是那般的溫柔,往日她的音容笑貌猶在他的耳畔輕輕圍繞,許久都未散去。
他搖了搖懷中早已斷氣多時的她,他希望這不是他見她的最後一麵。
可是,事實卻如此的殘酷,她早已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