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野外(1 / 1)

銘秋穿戴好了出了門,早早等在那裏的阿翰伸手過來,對銘秋道:“山路不好走,抓著我的手吧,我扶著你!”銘秋不滿道:“你怎麼真婆婆媽媽?我不用你扶!”話雖是這樣說,銘秋卻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阿翰的手上。

阿翰牽著銘秋的手,帶著他悠閑的走在山路上。不停的跟銘秋指指點點,道:“你看這楓葉火紅火紅的,好看吧!哦嗬嗬,你看那邊的樹葉金黃金黃的多像金元寶!哦,你看那樹還是綠的嘢!”

這山上的確野趣十足,但若論美麗那裏比得上他的禦花園。更何況身邊還有個阿翰嘰嘰喳喳的惹人煩。心不在焉的銘秋被阿翰牽到了一個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聽到阿翰突然對他說:“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銘秋本就不太想動,休息正和他意,兩個人便席地坐了下來。

阿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對銘秋道:“要不要枕著它躺一下?”

“既然你願意做枕頭,那我便不客氣了!”銘秋滿意的說。枕著阿翰的肩膀舒服的躺在草地上,銘秋伸了伸手腳,很是愜意。這樣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逍遙又自在,不像在宮中,總有個圍牆。銘秋的心悠悠然的,不久便睡著了。

銘秋這一覺醒來,眼前已經不是湛藍的天空而是阿翰那健壯的身體,小麥色的肌膚。銘秋眨了眨眼睛,咽了咽口水,臉開始發燒。銘秋正想著阿翰衣服怎麼不見了,卻發現拿衣服原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銘秋麵紅耳赤,各種各樣的感情瞬間之內迸發而出,又迅速的交彙在了一起。那是怎樣的一種感情,銘秋從未經曆過,更是辨別不出。總之他心中有一股漲漲甜甜的感覺,很美妙,很美妙,美妙到想讓時間驟停,生命定格於此。

銘秋嗤嗤的笑出聲來,傻阿翰不明白銘秋怎麼突然傻笑,便問道:“陛下你這是怎麼了”銘秋聞言回神,才知道自己發呆的傻樣被阿翰看了去,又羞又惱的銘秋隨便扯了個借口道:“你是不是趁我熟睡的時候輕薄我了?我記得我睡著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果然是狗咬呂洞賓!阿翰盯著懷裏的少爺,心裏腹誹著。本來就不奢望這少爺會說一句感謝的話,但也不能這樣詆毀他的好心啊!阿翰悄悄的運了幾口氣,暗自安慰自己說,你現在是仆人,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看僧麵看佛麵。忍,一定得忍。

銘秋知道自己這麼說很不講道理,而且阿翰又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心裏就更慌了。銘秋憋得滿臉通紅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阿翰卻以為銘秋又生氣了,違心討好道

“陛下睡舒服了吧,我們回家吧!”

“呼……”銘秋長處了一口氣,還好阿翰差開了話題,解了他的窘迫。回去的路上,銘秋被阿翰牽著手,心裏一直醞釀著要說些感謝的話,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可銘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直到山寨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銘秋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他道:“以後我們經常到山上走走吧!”

阿翰聽到銘秋說話,吃驚的回頭,道:“你不是不喜歡麼?”

“我沒說不喜歡!”想著今天的事,銘秋害羞的低下了頭。

難得這少爺有這麼可愛的時候,阿翰心一軟,便想說兩句開解銘秋的話,於是他道:“我就說嘛,沒事出門走走,總是憋在家裏沒病都憋出病來了。如果你有煩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說說。即使幫不了你,但跟別人嘮叨嘮叨心裏總能爽快些,是不?”

提到煩心事,父皇,母後,朝堂,孩子……這些冗繁的事又一股腦的回來了,堵在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那柔柔脹脹的感覺早被窒息的煩悶踢開,愁雲慘淡又一次桎梏住銘秋。銘秋突然沉下臉,用力的甩開阿翰的手,一聲不吭的回屋了,這變化來得太快,等阿翰明白過來,銘秋早已經消失不見,這少爺究竟是怎麼了?阿翰痛苦的抓著頭發,一無語問蒼天。

都說女人善變,這些日子跟銘秋相處下來,阿翰覺得沒有比這少爺更善變,更陰晴不定的人了。也是這段時間,阿翰終於有了即將做父親的實感,銘秋的肚子一日比一日的大了起來。

銘秋的身子越來越沉,人就更懶了,洗澡吃飯穿衣,樣樣都要阿翰伺候。惜悅大概從惜歡那裏聽到了銘秋身體已經穩定的事,加之朝裏也不安分,許久也不見得來看銘秋一次。銘秋也因此心情一直不好,人也更加煩躁,於是就把把火氣跟不滿都發泄在了阿翰身上。

阿翰因此很疲憊,宋怡心疼他,就時常讓他出門散心。阿翰出門也沒什麼可做,隻是回到自己家裏去,收收地裏的玉米,順便給母親上個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