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長樂宮宮門靜嫻便放慢了腳步,又往前走走自個坐到了拐角的涼亭,打算在這等著念語出來,坐下後想起上回說得對念語彈琴的承諾,便又扭頭對綠柳吩咐了一句,讓她先回未央宮帶上自己常用的那把琴去延玉宮,綠柳答應著轉身去了。
看著貼身綠柳的身形在視線裏消失,旁的宮人都是在亭子外低眉斂目的站著,靜嫻也便放心的在亭中打開了係統,又瞧了眼最新的係統主線,從右至左排的整齊話就又出現在了眼前:
【溫馨提示:您現在的後宮掌控值為五十一,離目標值還有些距離,請繼續努力哦!】
最近因為賀貴妃的勢微倒是又漲了一些,靜嫻看著這數值有些沉思,現在她倒是不用著急了,隻需安心些等著皇上對賀氏出手,然後在後撿漏應就差不多,她倒是在想這個任務之後會是什麼,後宮沒問題了,係統下一步莫不是打算讓她插手前朝?這麼想著靜嫻雖還是有些擔憂頭疼,但心裏也同時悄悄的起了幾分期待,畢竟從心裏說,她心裏也確實是對這後宮鶯燕們日日的爭寵內鬥,起了滿滿的厭煩。
雖然亭外的宮人都低著頭,但知道他們同時也都隨時注意著自己的需求舉動,靜嫻也不敢做太大的動作,抬頭恰好也看見了念語清瘦的身影正向這邊款款行來,便關掉係統站起了身,帶著笑容等著她過來,再一同回延玉宮撫琴閑話。
皇後大內之外的盛京城西,下了早朝回到了國公府的國公賀成季正坐在書房中,麵色嚴肅,聽著對麵一儒袍青衫,書生打扮的男子的拱手稟報著:“就是如此,族中一些人已按耐不住,不隻在外多有妄言,便是朝中一些大人,也已有些不聽掌控的苗頭。”
賀國公一聲冷哼:“隨他們去,一群牆頭草,勢盛時倒是知道湊上來巴結,如今我賀氏還未倒便敢如此小視,便是還像以往般老實也沒什麼大用!清河你看著些,凡是這些日子不聽掌控甚至有什麼異動的,都統統記下來,這筆賬,日後再算!”
那叫清河的書生躬身答應,又不動聲色的溫言勸道:“大多是旁支,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就當這是一回分辨人心的好時候倒也不錯。隻是我們沉寂這許久,族內人心惶惶,是否也該有些動靜,也好讓那些對您一心的族人心裏有個底?”
這倒也是,雖除了些死忠的班底旁的並不都是可堪大用之輩,但若想成事,還真少不了這些充作簇擁,賀國公不語的沉吟片刻,抬頭問道:“黃宏的事進展如何?”
“一切順利。”清河麵色一動,恭謹低頭:“憐花閣那已留了黃寶近一月,康王世子也幾乎上鉤,大人若想,隨時都可準備動手。”
賀國公聞言更是在心中添了幾分把握,心中冷笑,黃宏你確實是忠心耿耿,毫無破綻,可誰讓你還有個不爭氣的弟弟呢!我倒是要看看,鐵麵無私的黃大將軍你能不能防的了內賊!這麼想著賀國公抬頭,對麵前這個能想出這般計策的幕僚更是滿意,起身上前輕拍著他肩頭,笑容爽朗:“好,這事不急,你先看著,再過幾日等黃宏那邊事情定下,再將你這幾日整出的,朝中三品之上可信的官員請來,給他們吃這一粒定心丸!”
“大人英明。”清河又一拱手,像是打算要告辭而去,賀國公卻像是興致正好的叫住了他:“先生莫急,看今日風光正好,你我不如去花園置些酒菜,再細細詳談一番?”
書生裝扮的清河麵上閃出了受寵若驚,不過也隻是一瞬便收斂了神色,長身一禮:“既是大人美意,在下便卻之不恭!”
賀國公擺手,麵容溫和的與他相攜而行,態度親近,清河卻似是不敢逾禮般,還是略微放慢了腳步,在賀國公半步之後跟隨,隻是等得麵前之人轉頭後,卻忽的雙唇緊抿,麵色難辨。
賀國公來了興致,又在園中生起火盆,叫了府裏的樂師舞伎在園中歌舞,與清河兩人邊飲酒賞景,邊商議著朝中政事,大事打算,不知不覺便也到了酉時,日頭都已漸漸落下。酒飲罷,清河再次起身告退之時,國公府的管家卻是腳步匆忙的行到了兩人身邊,語氣鄭重:“老爺,宮人的來府裏傳急信,大小姐出事了。”
賀國公麵色一正,皺眉開口:“何事?”
“葉昭儀午時閃了身子,卻又難產,皇上請的禦醫來說是因服了虎狼之藥,似乎扯到了大小姐身上,這時已被禁足,隻等事情查清查。大小姐傳信說,看這情形不對,皇上怕是要動真格了,請您小心。”
賀國公眉頭皺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