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蓮依因手傷的問題便隻能在千尋塔裏看書,安影也沒再和她多說一句話,但每次安影都會去千尋塔,他知道蓮依隱身,可他還是一坐就是一天,他想隻要知道她在他旁邊就行,每次去都會把門關好,直到隱身的蓮依將他打開,他總是騙自己說:‘‘有風過……’’每夜他都會跑到我為峰躲在梨樹的另一旁默默的陪蓮依看著滿天繁星,看著月光將她的影子托著好長好長,他就這樣傻傻的每夜守護風雨助
。轉眼六年已過,幼時的青澀也漸漸醞釀成甘醇,依然是我為峰,依然梨樹下,依然是那個人,不同的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梨樹一女子身穿一襲連衣百褶裙,似乎光線無論從那種角度射入總給人一種流動的美,鏤空的花紋,流動的曲線使她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額前的青絲用錦緞係於腦後隨著白錦如墨瀑一般一瀉而下。如雪的麵孔,又細又長的雙眉,一雙如月般空靈,淡漠的眼眸,微微高挑的鼻梁,一點淡唇,耳帶著小巧玲瓏的雪珠,如夜空繁星般閃爍璀璨,又如拂曉的露珠般晶瑩剔透。手係一條百錦與長劍華美的流蘇垂於地麵,隻見她手握一柄長劍在空跳躍,旋轉,耍出無數劍花,與其說她是在練劍不如說她是在練舞,梨樹下還站著一位女子青衣著裝,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正笑盈盈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將飄零的梨花聚到一起隨著她舞動而舞動,隻見她一個回身,運在劍尖的花團一擊而破,在梨花向四周散開的同時,綻開了如曇花一般的傾城一笑,手中的劍指向了對麵的男子,手係的白錦隨風飄揚。
男子並不慌張一襲白衫上繡著黑色流動的圖騰,美輪美奐,精致細膩,如一幅山水潑墨畫,人如畫中來。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嘴角噙著一抹淡如幽蘭香的微笑說:“好久不見了,依依!”
“已經好久沒人這麼叫我了,如風大哥!”蓮依漂亮的將劍收到劍鞘中說:“怎麼會來這了?”
如風從腰間取下一個用白銀熔化抽絲編成長袋說:“交還此物。”
蓮依接過錦袋一手握住一手將錦袋慢慢的抽出,隨著錦袋的滑落,蓮依手中緊握著是一支玉簫,青綠的顏色,琥珀般的質地,光澤若隱若現,若明若混。一滴兩滴三滴是什麼滴入蕭中,是蓮依的眼淚。
“公主!”青奴輕聲喚道。
“這麼大了,還哭!”如風的話中帶著嗬責,也帶著疼愛掏出方巾為她拭掉臉上的淚。
“嗬嗬……”蓮依挽起一個微笑對青奴說:“青奴,快見過如風大哥。”
“ 華佗傳人如風
!” 青奴驚呼。
“是,青奴姑娘,在下如風”
如風行禮而道。
“嗬嗬!嗬嗬!”青奴傻笑說:“青奴見過如風公子!”
蓮依看著手中玉簫不禁莞爾一笑
,迎風吹奏。簫聲輕快和悅,娓娓動聽,引來百鳥和鳴。在落花相伴百鳥相擁下如風微笑看著她,看著她臉上爛漫的笑容,吹動的頭發,聽著她傾心的樂曲,如風心中不由暗暗感歎:“久違了!”久違了!隻從溪月去世後,她就再也沒像這樣開懷的笑過,溪月!如果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抽屜,那麼溪月就是不能翻開觸碰的秘密。
“好美!”雪兒發出感歎看著身邊的男子,她急切的想知道他的反應。
雪兒身邊的男子俊美絕倫,一襲素白衣衫不係不束,任意隨風搖擺。一雙眼眸如一湖碧水外表波瀾不驚,實質暗地洶湧。他是如玉的男子,雖然透明但卻始終冰冷。唇邊從蕭起到現在始終帶著一抹微笑,他的笑比不笑更讓人不寒而栗。“他在笑,他居然在笑!”雪兒看著他心裏居然有了不安的情緒。
“好!好!好曲子!”男子連連叫好使笑聲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投向了他。隻見他快步走到如風麵前始終帶著一抹微笑說:“在下安影,敢問閣下是?”
“如風!這位是?”如風看向安影旁邊的雪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