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影疑問的說:‘‘你要它幹什麼?’’
蓮依拿起蕭冷冷的說
:‘‘帶我去。’’
蓮依安影來到酒窖,迎麵撲來的是淡淡的梨花香,梨香慢慢滲入蓮依的血液,使她消盡了一路的風塵。
‘‘是梨花酒。’’蓮依喃喃的說。
‘‘是的,這是師父最愛的酒’’
‘‘這也是她最愛的酒。’’蓮依心裏默默的想。蓮依拿著古蕭試圖去拿酒瓶,不想酒瓶就要落到地上。幸虧安影手疾眼快接住了。看著她笑笑的說:‘‘我幫你。’’
‘‘我幫你……’’蓮依第一次覺得心裏酸酸的,從小她從不要人幫,因為她的性子也許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萬能的也沒人幫她,久而久之她也這麼認為。她向無數人說過‘‘我幫你。’’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對她說。
‘‘嘿,要多少’’安影看著她說。
‘‘兩瓶,這裏哪有梨樹’’
‘‘我為峰就有,不過……’’安影猶豫的說。
‘‘帶我去,’’
‘‘好,你得告訴我為什麼。’’
蓮依沉默了很久說:‘‘今天是……’’蓮依表情傷感本來就白皙的臉變得慘白,額頭冒出了汗珠從臉上一直流到鎖骨,緊握雙拳,淡紅的嘴唇不停的顫抖。經過那麼多年她還是無法接受她已經……
安影看著心疼的從袖中拿出方巾為她拭去額上的汗說:‘‘好了,不說算了。’’即使蓮依什麼也沒說安影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不過是什麼人讓她久久不能釋懷呢?’’
‘‘走吧!’’
我為峰是最高的山峰,路也崎嶇難行。
‘‘到了,’’安影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說。
蓮依沒說話,遠遠的望著一樹梨,那梨花白得清純如幼童的雙眸,白得玉潔如少女細膩的皮膚,白得樸素如采蓮的漁女,風一吹如柳絮一般飛揚,又似雪一般晶瑩;美而不嬌,秀而不媚,倩而不俗,雖隻有一樹卻更顯它美麗聖潔,清雅可人。梨下站著白衣男子,烏黑的頭發飄逸在空中,正直黃昏男子的影子被拉的好長好長。
‘‘師父’’安影放下酒行禮而道。
陰陽子轉身,冰冷如霜的眼眸顯出一絲絲怒氣說:‘‘不是說過今天誰都不能來這嗎?’’
還未等安影開口蓮依先說:‘‘是我要他帶我來的。’’
‘‘來這幹什麼?’’
‘‘今天是……’’
蓮依緊握雙拳,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今天是蓮依一位故人的祭日’’安影連忙接話,正在說話的功夫蓮依已經盤腿坐在梨花下古琴放於腿上手開始撥弄琴弦。
‘‘為何非要來這裏’’
‘‘因為隻有這有梨花。’’說完便開始吹簫,像涓涓細流從山間石縫流出,似少女纏纏相思之情。突然手被陰陽子拽樁‘是誰教你的曲子,說!’’陰陽子急切中帶著怒氣。這一舉動讓旁邊的安影有些不解,一向穩重深沉的他,怎麼會為一首曲子如此失態。
‘‘放開我。’’
陰陽子這才慢慢鬆手,蓮依站起揉揉了被捏疼的手指說:‘‘師父如評價這曲。’’
‘‘往事如煙過。’’陰陽子冷冷的說,眼神卻如秋水般哀傷。
蓮依將酒撒與樹下說:‘‘徒兒告辭了。’’
‘‘教你曲子的是誰’’話冷冷帶有怒氣。
‘‘安影已說過。’’蓮依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酒味的辣從喉嚨一直辣到全身。回憶慢慢浮現她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說:‘‘記住曲子,如有緣遇到他幫我問一句他是否真心愛過我。’’
‘‘什麼人’’
‘‘他聽過會說,一樹梨花一溪月。’’
‘‘他不是我要找的人,’’蓮依默默的說。
‘‘她死了’’陰陽子不禁打了個寒戰,退後好幾步。‘‘她……她是怎麼死的,何時死的……’’
‘‘無可奉告。’’
‘‘師父在喝什麼酒’’蓮搖也靠在梨樹下笑嘻嘻的說。
‘‘梨花酒.’’玉陽子看著她說。
‘‘能嚐嚐嗎?''玉陽子隨手遞給她。
蓮搖舔了舔說:‘‘好難喝。誰釀造的。’’
''一位故人。’’玉陽子接過酒說。
‘‘她在哪?’’蓮搖好奇的問。
‘‘她已經不在了……’’玉陽子望著天將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