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氣大好。樹上的鳥兒歡快地叫著,院子裏花香撲鼻,鄭媛的心情十分美麗。用過早膳後,鄭媛正在花園裏散步,鄭韻忽然疾奔而來,以手掩麵,眼中淚光點點,泫然欲泣。
“二姐,大清早的誰尋你晦氣,讓你如此不痛快。說來聽聽,妹妹好替你出門劃策,幫你出了這口惡氣!”鄭媛雙手環抱,身子微移,故意擋在鄭韻前麵。
鄭韻隨即停下腳步,掩藏起目光中對鄭媛的恨,不願在宮宴前再生事端,冷漠道:“不必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鄭媛假裝沒看見,笑嘻嘻地看著鄭韻,並不打算讓道。她眼波流轉,淡淡地掃了一眼鄭韻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麵一片青紫,心下了然,這是柳姨娘的傑作,狀似不經意地提到:
“聽說,二姐最近在練習霓凰飛天舞,此舞可是柳姨娘當年的成名之舞,憑借霓凰飛天舞收服了眾多男人的心,其中也包括我們的父親。隻是,不知二姐想要憑借此舞收服哪位皇子的心呢?”鄭媛眯著一雙好看的眼眸,擔憂地道,“就算二姐學會了,但上次當眾出醜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誰會……”
沒說出口的話,不言自喻。
“你、你…”鄭韻聽完氣得不行,上次被鄭媛陷害的事,她悔恨地無以複加,真想撕碎鄭媛這個賤人的臉,卻突然想到娘對她的叮囑,愣是生生忍住,雙拳緊握,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了。”
鄭韻天天練舞,總也達不到柳姨娘的要求,形似而神不似,柳姨娘好不容易教養出一個儀態萬千的高貴女兒,還沒攀上皇親國戚,就被鄭媛用那樣惡俗的方式把名聲搞臭了,柳姨娘的氣全發泄在自己女兒身上。
隻要鄭韻的練習效果讓她不滿意,非打即罵。
“嗬嗬,希望二姐宮宴獻舞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啊,切莫向上次一樣哦。”鄭媛俏皮一笑,無辜地衝鄭韻眨眨眼。
鄭韻的小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煞是好看。她臉色煞白,暗下決心,就算是廢棄雙腳,也要跳出娘當年的驚豔,讓所有人為她傾倒,挽回之前丟的臉麵。
這時,青黛領著一個年輕女子來到鄭媛麵前,鄭韻趁著鄭媛的注意力放在那名女子身上,尋了個時間,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這位姑娘帶著你的錦帕來找你,我便把她領過來了。”青黛指著旁邊的女子說。
女子上前,盈盈一拜:“見過小姐!”
“起來吧,先回屋再說!”鄭媛招了招手,想了一下,此女正是那名賣身葬父差點遭欺淩的可憐女。
二人同鄭媛一起回到她住的房間。
剛一進屋,鄭媛豁然轉身,冷眸如利劍般射向眼前的女子,厲聲喝道。
“說,你究竟有何目的?”
女子立即跪下,神色如常:“小姐,對我有恩,我願奉小姐為主,終身伺候小姐。”
青黛滿臉錯愕,不解小姐為何如此生氣,驚慌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鄭媛淡定地斜睨地上的女子,唇角掛著嘲諷的冷笑,冷冷說道:“本小姐何時對你有恩,對你有恩的難道不是一位公子嗎?你直言我就是你的恩人,說明你早就知曉我的身份,說不定賣身葬父的事也是假的,你煞費苦心地接近我,究竟想要做什麼。”
大致聽明白話中的意思,這個女子可能不是好人,青黛雙手叉腰,凶巴巴地質問:“還不快說,你有何居心,是不是想害我家小姐。”
女子聞言抬起頭,眼睛望向鄭媛,謙恭道:“小姐,我隻是來報恩的,我沒有任何不良居心。”
女子眼眸平靜無波瀾,完全沒有懷疑後的窘迫。
“你的手整體上白嫩細膩,哪像是個會幹粗活的貧寒女子?右手虎口處有一層薄薄的繭,我若猜的不錯,應該是常年握劍所致,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你一個武功不凡的女子甘願到我身邊做個丫鬟下人?”鄭媛冷冷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說。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一下一下的響起,伴隨著一道慵懶魅惑的聲音,“死女人,她是本王送你的禮物!”
死、死女人?
鄭媛的嘴角狠狠一抽,一道紅影快速從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