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問男人道:“這個老太婆是什麼人,你對他這麼客氣的。”
男人吞吞吐吐地道:“我以前的鄰居,人老了,讓讓她。怪可憐的,兒子媳婦都死光光了,留下來個小孩。”
風寒沒有聽下去了,望著天空中的盤纏不去的氣團,忍不住那個一探究竟的念頭,喊道:“師傅,前麵下車!”
停車點離工地不太遠,可以望見停在工地上的大型器械了,工地周圍圍著三人高的護欄,要進入工地不難,要從容探索一番就不容易了。風寒不懂風水玄學,他從雲氣中知道工地上必定有些有趣的東西,可能否找到那“東西”也要看機緣了。得想個辦法混進去才好,天天像做賊一樣偷偷探看很不方便。
混進去比風寒想象中容易得多,實在是太容易了,說出去都像是吹牛皮,不,簡直是吹龍皮了。
風寒在工地的門口走了三圈,門口出來了一個黃帽子,道:“小兄弟,是不是想找工作啊?”
風寒還真愣了一下,找工作?
黃帽子將風寒的發愣當成了不好意思,道:“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路在口邊吧,你不問怎麼會有出路呢?要找工作就進來吧,我們這裏缺人。媽的,那些狗公春節都回家交糧去了,缺人得很。”
風寒也知道現在到處缺人,各行各業都似乎找不到幹活的人了,但是卻又有很多人找不到工作,怪得很,用專家的話就是“技工荒”。風寒不是經濟學家,也不是國家領導人,這種經濟上的怪事他想不懂也不願想。
這裏似乎真的缺人缺得慌啊,連門口的陌生人都敢拉。風寒故意拿捏,遲疑地道:“我沒有帶身份證。”
黃帽子見慣世麵般哈哈大笑,爽氣地道:“小兄弟騙你老哥啦,什麼沒有身份證,我看你就是個沒有身份證的。不怕不怕,老哥不怕你沒有身份證,就怕你力氣。在老哥的地頭上,老哥的話頂的過公安局的身份證。”
風寒很光榮地成為了工地上的一員,很簡單直接。經過一天的打聽,風寒了解得更清楚。
這片工地的承接方是一所很有名的上市公司,有名到什麼程度?風寒在日後向別人提起這所公司,聽到的人都會“哦”的一聲,心領神會而絕不會蠢到問你這是什麼企業。
這片工地很缺人,本來這個年頭就是難找工人了,經過前段時間的“靈異事件”之後,工地的工人更加少了,有些人連工錢都不結算就跑了。對,是跑了,逃跑的跑,似乎跑得慢連命都會丟掉。
黃帽子李大荔是當地人,也是工地的管工。在工人的口中,黃帽子與市上的某些巨頭有些轉十來個彎的親戚關係,在當地很有辦法,是個特別吃得開的人。這幾天,因為缺人影響了工程進度,所以急得他發慌了才敢隨隨便便拉人。
風寒幹的活很簡單,就是馱水泥。將工地的水泥從施工電梯馱到裝修的房間,這活說簡單也很簡單,夠力氣就行了。但不夠力氣,這活就要你的命了。
風寒是什麼人,堂堂的煉骨高手,馱一袋水泥實在花不了什麼力。結果,風寒在幹活時,拚命提醒自己:慢一點,慢一點,別影響到其他人。
晚上,風寒拿到了三百塊錢。工地一般不日結,可這段時間例外,工錢都是日結或者半日結的,目的就是為了穩定人心。李大荔拍拍風寒的肩膀,道:“小兄弟不錯啊,好好幹活,本來每天是二百七的,第一天開門紅,老哥給你個整的,好好幹活,老哥不會虧待你的。”
風寒的表現讓李大荔很滿意,雖然風寒可以減慢速度了,可馱水泥的數量還是比別人多出一半。麵對李大荔的示好,風寒裝作沒有見過大錢的土鱉樣,唯唯諾諾,驚喜若狂,點頭說謝。
李大荔遲疑了一下,提醒道:“小兄弟,這裏治安不是很好,晚上早點睡覺,不要在工地上到處亂走。”
風寒很乖巧地點點頭。是的,風寒晚上是不會亂走的,怎麼會亂走呢,要走的地方今晚上午已經摸清方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