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檢查完傷勢,認真地看著風寒,道:“你為我們把門爭得片刻閑情,我王子文領你的情分。我有兩套醫療方案,你自己挑著看。我可以花十五天時間治好你,也不用你吃苦頭,保證你身體完好如初。我也可用三天時間治好你,每天蟻咬骨頭,鈍刀割肉的,你選哪個?”
十五天不用受苦可以痊愈,三天受苦受難,傻子都會選啦。正因為傻子都會選,所以風寒才不敢選,王子文是傻子?朱武是傻子?風寒是傻子?都不是。
那麼這條選擇題就不是傻子的選擇題,而是有玄奧的選擇題。風寒問道:“兩種結果有何不同?”
王子文見風寒能夠想深一層,暗暗點頭,道:“第一種治療,保證你身體完好如初;第二種治療可以使你的骨頭變軟,達到剛柔並濟。可萬一失敗了,你要躺床半年,煉骨境更加難以突破。”
王子文話音剛落,風寒馬上道:“我選第二種!”
王子文問道:“小家夥挺心急的,你不考慮考慮,第二種的風險很大。”
風寒笑道:“高收益高風險,我本來一無所有,大不了像以前一樣。”
風寒與譚仲海的一戰中就發現,煉骨境固然可以強化骨頭,但是太過堅硬的骨頭也不見得好,將所有的壓力都以“強力”承受,過剛易折。
王子文吐氣如蘭,道:“你先休息,我去配藥。”
朱武咕嚕了一句“我去幫忙”就走了,幫忙似乎靠不住,親近美人就真的。王子文真的很美,而且身上有一種英氣美,不同於柔弱的女子。
窗外萬紫千紅,張燈結彩,春節近了,滿院子都是春節來臨的喜慶氣氛。朱武與王子文笑笑說說,隻羨鴛鴦不羨仙,人間仙侶。
朱玥突道:“寒哥,王子文真的很美嗎?”
風寒想不到朱玥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抓不住問題的重點,隻好以目示意朱玥,將重點說清楚。
朱玥幽幽地道:“我沒見過九祖這麼迷戀一個女人的,正像俗話說的,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看在眼裏怕丟了。你看啊,九爺爺是一時一刻都不肯離開子文姐。”
風寒道:“或許朱哥本就多情。”
朱玥笑著,笑中有點不屑,道:“男人本來就個個多情,金庸中的段正淳算是有良心的,堂堂的大理國皇爺‘紅顏知己’沒有兩位數。我們朱家的男人逢場作戲的不算,外頭金屋藏嬌的哪個少過三四十個的。”
風寒擺出一副“我是正人君子,我對登徒子深惡痛絕”的端正態度,擺出誓與**墮落分子不相往來的架勢。
朱玥笑道:“寒哥,你說你不是**之徒?”
風寒正經八百地點點頭,一副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本色。
朱玥搖搖頭,笑道:“寒哥,你別太自信了,你是沒有**腐敗的本錢,你有了九爺爺的地位本領,外麵沒有三四十個姬妾,我才不信。”
見風寒要反駁,朱玥道:“你敢發誓,你有超過兩個女人,以後變成太監。”
風寒馬上擺出一副“信不信由你,我沒有這麼膚淺”的神聖模樣。發誓?不可能的。風寒大爺們的魅力無法阻擋,別的女人非要靠上來,我總不能自絕於群眾吧?
配藥房,紅燭高燒。
“草園”沒有任何現代設備,保留著大明朝時代的一切習慣,這是朱武的堅持,也是王子文的意願,他們隻有在這種懷舊的氣氛中才可以更好地感受過往的情愛,忘記即將到來的災難。
朱武道:“子文,千蓮煉骨液是你們王家鎮府之秘,我當年千方百計地向你討要,你都不給。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啦。”
王子文道:“你的淨油漿不一樣給他用啦,我知道你不僅是因為他能夠幹擾天機,而是有一份代我報恩的心意。當年,古劍老人挑戰朱太祖,我才有機會避過朱太祖的追查,這權當報恩吧。”
朱武看著烏黑的千蓮煉骨液注入了大浴缸裏,道:“古劍老人隻是無心插柳,我們倒是湧泉相報了。”
王子文不停地將不同的藥材放進大浴缸裏,道:“無心有心,果卻無異。一飲一啄都是天意。放在往昔,這‘千蓮煉骨液’價比上品寶器,可今昔快成為身外之物了,我又何必在乎?”
晶瑩的淚珠劃過了王子文近乎完美的臉龐,王子文的眼睛很紅,臉色卻是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