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恨恨地修理狗熊凶人,雖然大家恨不得將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可惜大家也明白這隻是一個美好卻不能實現的願望罷了。
在“大唐沐足閣”,保安打人是天經地義的,打出去一扔也是道理,反正出了事情老板會出麵處理的。但關鍵是,這事得占住“理”,明顯大家占住了道理,所以可以狠狠地打;但若是打過頭了,有理也說不清了。
神州老百姓都清楚,沒有背景的老板是開不了沐足閣的,但是再有背景的老板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將人暴打一頓,那人隻不過自認倒黴,如果打成殘廢什麼的,引得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一鬧,再加上三兩個記者,那就影響社會的大好局麵了。這個時候,老板的背景就會成為老板的催命索。
保安打人也是有技巧的。聽說大明朝時候,有些衙役打罪犯屁股,可以打成表皮不傷內裏重傷。保安即使沒有這個水平,但也遠遠不是街頭混混的黑磚架可比。昌叔專門挑著打退肌肉與肌肉之間的空隙踢,下下痛得要命,卻絕對不會要命。
眼看打得差不多了,眾人也最初的衝動過後,也冷靜了。兩個保安拖起狗熊凶人,扔到街口轉右五百米的垃圾桶旁邊。據回來的保安說,狗熊凶人嘴巴不幹不淨的,他們隨手從垃圾桶裏撿一塊爛布,塞到狗熊凶人的嘴巴裏。
風寒的思緒還沉浸在“手臂不傷”的混亂中。曾經有人說,飛機失事死了人不算新聞,飛機爆炸了人一個都沒死才叫真的新聞。以前風寒聽了這個笑話覺得很好笑,在此時此刻想到了這個笑話,他覺得一點都不好笑:飛機爆炸還死不了的人,算人?不死的人曝光後,還會有“人”的生活?
風寒頹唐地放下了小刀,除了那地方沒有割過之外,其他都試過了,血都沒有一滴。這回算什麼事了?難道真如小說裏編撰的情節,神人夢中傳功,我練成了金剛不壞身,然後拯救世界?
“轟——轟——”
單薄的洗澡室門被踹了兩腳,很悲慘地以四分五裂的方式結束了門的使命。幾個手拿**的壯漢衝進了洗澡房,餓狼地打量著風寒。為首的男人道:“就是這小子,廢了他。”
幸虧風寒已經穿好衣服,否則被幾個男人盯著就更加被動了。風寒二話不說馬上衝向……窗戶。當然不是衝向那幾個大漢,人家是有刀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風寒租住的房子不高,是三樓,窗外有一個大帳篷蓋子。風寒落在帳篷蓋子上,順順溜溜地平安落地。
“這小子要溜走了,追……”
“砍死他,砍死他了,大狼哥有賞……”
“找兩個兄弟跟著下去,其他人分頭下去堵他,他奶奶的,別搞得太吵!”這個大嗓子的聲音驚天動地,哪能“別搞得太吵”。
風寒心中電閃,出事了,今天的狗熊凶人果然認識這個小區的混混,所有人都要倒黴了。媽的,你不給我活好,我就不讓你好活。
有兩個壯漢沿著窗口下來了,壯漢剛剛下來,一根粗大的鐵管就砸在壯漢的後腦勺上,殷紅一片。風寒很快就擺平了兩個混混,不是他比較能打,而是風寒夠狠。風寒心中也有快意恩仇的情結,既然動手了,就沒有仁慈的說法。
混混打不完,剛剛打到了兩個混混,巷口就出現了十來個拿著**的混混。風寒見狀就跑,有本事跟過來,我不怕刀槍,一個個地玩死你。風寒打定主意了,隻要分散,憑著自己不畏刀砍的異能,自己足以磨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