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你怎麼不讓奴婢來幫您就自己穿衣服了呢?”辭花用帕子擦著她的頭發說道。
“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的。”
“可是奴婢們一生下來就該是為主子服務的啊。”這時瑜兒從外麵走了進來,臉色很難看:“四小姐,老爺,讓您去沐日軒一趟。”
沐日軒,三小姐顏梓萱居住的地方。看樣子顏之畫已經去告狀了。
顏初啼笑了笑,“辭花,幫我挽發。”
“四小姐,這還沒幹。”“就是要沒幹的。”
顏初啼揚起一個得意的微笑。
踏進沐日軒的那一刻,顏初啼感受到了右側傳來的怨恨的氣息。
大廳,一個威嚴的男子坐在一把梨花木凳上,旁邊的大理石桌上放著一杯有些涼的大紅袍茶。這就是當今丞相顏宏傑了。男子旁邊坐著大夫人。
一個保養的極好的女人坐在大廳的右側,正在低著頭細細哭泣。
想必是顏子離、顏之畫還有顏梓萱的生母二夫人金氏了。
金氏的旁邊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妖媚不已。應該是三夫人柳氏。
大廳的左側則坐著顏之畫還有另一個看樣子十二歲的姑娘,應該是她的五妹顏芷鏡,長的雖然沒有顏梓萱那般好看,但是眉眼間盡是溫柔。而顏梓萱為什麼沒來?想必是受了風寒,還在床上躺著呢。
“啼兒參見父親、母親、二姨娘、三姨娘、二姐。”顏初啼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金氏聞聲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她。
“坐。”男子威嚴的聲音響起,顏初啼坐到了顏芷鏡的身旁。隻見顏之畫正得意的看著她。
“不知三姐怎麼樣了?”顏初啼問道。
“幸虧四妹能即使擬補自己的錯誤,在推下去之後又去救人,托四妹的福,三妹隻是受了一點兒風寒。”顏之畫用柔柔的聲音回答著她。但這句話卻說明了是她顏初啼把人推下去的,幸好她及時知錯救了上來。
顏初啼故意攏了一下黑發。
“未打扮好便出來,不知顏初啼你是否有羞恥之心。”金氏得意的說著。
顏宏傑也注意到了顏初啼略濕的秀發。
“啼兒知錯,隻是救了三姐之後再回兆來軒,沒有時間把頭發弄幹,就得來探望三姐了。”顏初啼說的可憐無比,顏宏傑有了一絲動容。
但,隻是一絲絲而已。
顏之畫立馬接話道:“要是四妹在把三妹推入宏池的時候就想到了現在,那該有多好。”這樣一來又是她的錯了。
“不知二姐何認為是啼兒將三姐推下去的?”
“當時你就在三妹的身邊,不是你還能是誰?”
“那二姐也別忘了,二姐當時也在我們的旁邊。”
“那可以找三妹來,問問到底是誰幹的!”顏之畫猛的站了起來。
“夠了!”顏宏傑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之一震。
“吵吵鬧鬧吵吵鬧鬧,看看你們是不是跟市井潑婦一個樣!”
顏之畫不甘的坐了下去。
“初啼,你就說,是不是你幹的?”
顏宏傑盯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