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噗通一聲跳到距離陽髓僅有幾米遠的地方,而白麵們在長發男人的示意下亦倒退幾步,擺明了是要坐山觀虎鬥。
狼人流著口水的大嘴,呼哧呼哧的向著陽髓的方向喘著熱浪,貪婪的紅色眼睛裏是恨不得立刻將陽髓撕爛吞咽的企圖。
“嗖”一聲疾風掛過,狼人不在猶豫直接向陽髓撲過來了。但是帶著矩陣眼鏡的陽髓竟能清晰的看見狼人的移動軌跡。身體向後一躺,陽髓並攏雙腿,繃緊肌肉瞅準時機,從狼人的胯下如利劍般嗖的滑過去,不過由於衝擊力太猛,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向那群白麵俯衝過去。
撈了個空的狼人在空中竟能強行扭轉自己的身體,有力的四肢徒蹬空氣,更像是蹬到了牆壁上,縱身跳躍幾乎與陽髓平行的向白麵的風向撲過去了。
“不好!”陽髓在心中大叫,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嗵”一聲撞擊,他的身體直接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而狼人卻比他先一步飛撲倒了白麵中間。鋒利的爪子胡亂的一抓,直接將幾個白麵開膛破肚了。
巨大的衝擊力之下,陽髓被撞的頭暈眼花,等他視線聚焦才發現他自己撞到的正是月盛肥碩的身體上。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未等他站穩一個白晃晃的重物就已經飛到了眼前,抬腳一跺飛行靴啟動他淩空高高躍起,終於閃躲開了那向他襲來的重物。漂浮在半空中,陽髓終於看清了,砸向他的正是一個被狼人丟起來的白麵的屍體。而此時在下方事態似乎已經不受控製了。那個狼人竟然開始襲擊白麵了。
這一場麵有點像紀錄片中的幾十匹豺狼圍攻一隻老虎的架勢。狼人的四肢強壯有力,每每動時都能聽見明顯的肌肉擴張和骨頭錯位的聲音。那聲音哢哢的好似機械的圍攻。
白麵這種鬼果如記載,是群聚性鬼他們幾乎縮成個包袱圈將狼人團團圍在中間,沒人再敢輕舉妄動。他們鋒利的指甲護在胸前。長發男人在眾白麵之後似乎在等待著最好的發動攻擊的時刻。
“啊嗚嗚嗚……”狼人的吼叫突然間掃蕩起來,他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將這群小鬼放在眼裏而是將血紅的眸子對準陽髓的方向。陽髓心中一凜,後脊梁骨竟冒著涼風,手指在輕輕打顫。
若是這狼人幹掉這些白麵後第一件事情一定是宰了自己,與其如此不如。而就在白麵齊齊騰空躍起撲向狼人那一瞬間時。陽髓在矩陣眼鏡的指引下。從白麵之間的空隙處‘唰’的穿梭而過,宛若離弦之箭一眨眼就落到了他鎖定的目標身邊。
“喂!別這麼激動!你若是對我出手可就是一對二了。”陽髓開口對近在咫尺雙手護在胸前的長發男人說道。
長發男人聽了陽髓的話雖然依舊麵不改色,但貓眼瞳卻微微閃動,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破綻。而陽髓亦不敢懈怠,繞環的銀架已經在異度空間待命了,若稍有差池他還是要保命的。
“虛偽的人類,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謊言麼?”長發男人尖細的嗓音刺耳。
對方肯聽他廢話,說明尚有轉機,便再接再厲道,“我不是政府中人,與你一樣我也厭惡政府。”陽髓大著膽子猜測的斷言道。
很明顯這一句話起了關鍵作用,那長發男人上肢晃動,鬆懈下來了。此時另一邊激戰正酣,那數十個白麵年輕而勇猛,見了同胞染血的身軀,竟奮不顧身的狠撲上去。而狼人在接二連三源源不絕的圍攻中竟也暫時無法脫身。似乎還在惦記的陽髓這個獵物,激戰的範圍愈發逼近陽髓和長發男人的方向。
陽髓見這趨勢見縫插針道,“不如你我二對一,總好過與那沒頭沒腦的狼人合作。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們麼?政府軍到達這裏就是為了追蹤狼人的,他已經是政府軍的目標了。不如我們聯手速戰速決,才能避免他將政府軍引來。”陽髓的自說自話在這關鍵時刻終於起了作用。
長發男人似乎還在懷疑陽髓話語間的真實可靠性,“噗通”幾聲劇烈的撞擊聲後,狼人已經甩開幾隻白麵的進攻。白色的血液如油漆般潑灑的蔚為壯觀。
“噗嗤”一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陽髓握住長發男人的手,將那鋒利的指甲直接插入的左手掌,紅色鮮血頓時如注染紅了長發白麵的一隻手。嚐到鮮血腥氣的長發男人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一言不發的抽回手掌,未等陽髓開口竟然猛的撲向了狼人的方向。長發男人比其他的白麵更加難纏。四肢發達彈跳有力如彈簧撲到狼人的背上竟死死的扣在了狼人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