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況看起來比較糟糕,到底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陽髓關切的問道,他看清的畫麵在一瞬間就撕碎了,他甚至搞不懂到底發什麼什麼事。
月盛沒有回答陽髓的問話,而是冷酷的反問道,“你可看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了麼?”
陽髓被月盛問的有些發毛,是的,他看清了,他看得一清二楚,理應驚訝的畫麵他卻覺得很正常,反倒是安心了不少,這才是讓他最感到意外的。
月盛瞪著他,等著他開口。陽髓從很早開始就不敢與這貴族對視,對方給他的壓迫感讓他時時處在緊繃的邊緣,最終還是躲不過開口的命運,“有,有一個身影像極了棗菊師姐。”
果然如此,與之前猜測的結果相當吻合,但他寧願那真的隻是他的臆斷。
見月盛陷入久久的沉思中,陽髓等的不耐煩了,這貴族婆婆媽媽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像誰欠了******幾百萬似的,做個決斷真******費勁兒。陽髓實在憋不住了,開口道“喂!我說師兄,您能不能給我透個實情,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您尊駕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敢質問我?”月盛的雙手還在流著紅色的液體,臉上毫無反應,那是一種長久以來天生的優越感,可這架勢在陽髓眼中就變得讓人窩火。
“操,少******在老子麵前裝上流人士,我告訴你,爺爺我什麼沒見過,大不了就一拍兩散,您趁早把我從這瓶子裏扔出去,魂飛魄散就魂飛魄散也罷。”陽髓吼得瓶子震顫,當他說完後突然驚悚起來,莫非是與法洛呆久了,這些話倒像是從他嘴裏蹦出來的。
當下有點後悔的節奏,可當他又一次看到月盛臉上的表情時,竟也開不了口了。
此時的月盛完全蒙了,恐怕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意識出現了無法運轉的跡象,狐疑的質問,“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月盛相當天真的問話,讓陽髓驚愕不已,他被月盛的反問弄得很想大笑,但似乎不合時宜,因為對方也許是在認真的等著他的回答。
“恩,那個是人類見麵時最普通的問候方式,若是在人間見到陌生人時可以補上一句fuckyou!”陽髓惡劣且頗為老成的解釋道,但意識已經快笑瘋了。
“原來如此!”月盛苦笑道,“若是真有這機會就好了。”
陽髓聽得稀裏糊塗,但猛然間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尤金,尤金那小子還不知道在星芒競技場的哪個角落處呢!要是那小鬼真有個三長兩短,他爹非和他拚命不可。
“喂!月盛,有件事情,有必要和你說出來,尤金,和我同一班的尤金那小子也在星芒競技場中,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尤金,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鬼?”月盛突然補上這麼一句,讓陽髓有些意外。
“你認識他?”
“當然,和你同屆的家夥中,他和你一樣出名,不過你比他愚蠢的多!”月盛生硬的評價尤金,但陽髓卻認為尤金隻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月盛搖搖頭繼續說道,“我不認為,他和我們在一起更安全,我們如今自身難保已經成了別人的目標了。”
“目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似乎什麼都一清二楚,包括——包括狄奧尼斯?潘。”
月盛黑漆漆的眼睛如人間的野狼一樣氣勢洶洶的閃爍著,在聽到陽髓說出那個名字後,恨不得吃了他,幽深的漩渦像是要把他吞噬掉。
“是該回歸到正題了,不過你要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月盛命令道。
陽髓深知無法再隱瞞無奈的說道,“畫麵很清晰,雖然短暫,但我確實看到了棗菊師姐,和——和另外一個身影,但我不確定那是什麼?”
“描述具體一點。”
具體?陽髓不知道月盛到底想要什麼具體,“師姐依舊很漂亮,她在笑吧!大概在笑?”
“在笑?”月盛抓住這兩個字眼。
“我說大概在笑。”陽髓搞不懂月盛抓的點到底在哪裏,“而站在她對麵的那家夥似乎比她高很多,但我看不清那東西的樣貌,所以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麼怪物,因為那人的披著鬥篷頭上還裹著毛氈的帽子,背上背著一個長方形的箱子。”
月盛聽後又陷入了思考中,爛掉的雙臂依舊無止禁的流淌紅色的液體,而那紅色的液體竟然也在不停的冒著氣泡。
這難道就是貴族的法身,與普通的白魂澆築的橡膠白的法身簡直是天壤之別。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月盛從沉思中抽身,平靜的開口說出了一個無比震驚的事實,“事到如今,也許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了。棗菊,棗菊已經背叛了亡靈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