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震驚麼?”羅文逸笑了笑,“我早就說過,上了這艘船就是籠子裏的鳥,沒有什麼能瞞得過我,當然包括一個警察的臥底。”他伸手用食指輕輕撫過杯沿,玻璃發出晦澀的聲響。
“不過他的確是個合格的臥底,在船上呆了這麼久從未露出馬腳……然而可惜,我不相信這船上的任何一個人,所以也沒有人能瞞得過我。他的表演太真實,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正因如此反而讓我感覺到他的特別。”
羅文逸雖然說的很平靜,但是每個字裏似乎都透著危險,葉恕行咬牙,問:“你把他怎麼了?”
“誰知道呢……”羅文逸抬頭看他,微笑著說:“這些事不需要我親自處理……也許扔到海裏了,這艘船每次航行都會有不少人消失,沒人會在意。”
“你!”葉恕行一巴掌拍在桌上,剛要站起來伸手去揪羅文逸的領子,對麵冷冽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葉恕行抿了嘴唇,放在桌上的手死死握成拳頭,怒火讓他的表情都有些猙獰,他不相信許禦就這樣……
羅文逸則很淡定,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露出一絲陶醉表情。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需要慶祝一下,機緣巧合下,葉恕行和冷冽就成了他的客人。
放下隻剩半杯的酒,羅文逸似乎是有一絲醉意,他微微眯起眼,說:“我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滿月號’將在明天早上七點靠岸,在那之前我要是拿不到東西,你們就永遠留在這艘上好了。”說完他分別看了看葉恕行和冷冽,“反正我一個也挺寂寞的。”
“寂寞你怎麼不跳海?”葉恕行咬著牙問。
羅文逸笑了笑,他並不在意這樣的諷刺,這對他來說就像是對方的一種苟延殘喘。
“葉警官,其實我很喜歡你,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你真的是我船上的員工,我想我們會合作的很愉快……”
“可我就不愉快了。”葉恕行冷冷打斷他。
“當然,”羅文逸微笑著點點頭,“那樣的話也的確太可惜了。”
這時冷冽說:“你既然想要那東西,我們下船之後去找來給你就是了,為什麼一定要現在要?”
“因為讓你們下了船,一切就不是我能掌握的了。”羅文逸緩緩側過頭看他。
冷冽皺眉,“可是那東西現在不在我們身上,根本沒辦法給你。”
“那則是你們需要考慮的問題的,你最好問一下葉警官,你們這麼親密的關係,他不應該對你有所隱瞞吧?”羅文逸一隻手撐在桌上緩緩站了起來,突然又笑了一聲,“今天是我侄子成為國王的日子,而這可能是屬於這艘船的最後一場宴會,希望你們能好好享受。”他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兩位自便。”然後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葉恕行和冷冽,兩人相互看了看,都知道房間裏可能有監控,所以有些事是不能現在說的。
但是兩人表情凝重,知道彼此都在想同一件事,最後葉恕行說:“我不相信許禦會就這樣死了。”
看他一眼,冷冽歎了口氣,“我也不相信。”
他們都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但此時卻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