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臉上帶著淺淺微笑的少女溫柔地看著從遠處呼喊著跑向他的少年,一直等到少年氣喘籲籲地停下,才開口道
“小弟,不是叫你呆在家裏休息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蘇正一邊平複自己的呼吸,一邊明知故問道:“阿姐,你又要下到深魔峽嗎?”
“是啊,每家每戶半年就得上交一顆沉香珠,如今半年的期限就快到了,我必須得抓緊時間了。”聽到蘇正的話,少女的臉上現出一絲愁容。
“我也可以去深魔峽找沉香珠的,黑鯊師傅已經說我的水性已經超過了村裏大部分人了,這次阿姐就讓我去吧,阿姐已經連續去深魔峽七天了。”蘇正挺起他的瘦弱的胸膛,大聲地說道。
“好啦,好啦,下次就讓小弟跟著阿姐一起去,這次就讓阿姐獨自去吧。”少女甜甜地一笑,不等蘇正回話,曼妙地身子就往海裏一跳,像一條美人魚一般消失在了海水中。
蘇正氣鼓鼓地看著如魚得水般自由的阿姐,踢著沙灘上的貝殼,懊惱地自語道:“每次都這樣說,珍珠是個女孩子都已經去過深魔峽了。”
說完,蘇正氣惱的臉上閃過一抹憂慮,“阿姐,這次你也要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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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呢!可以嫁給血榮少爺,以後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深魔峽采沉香珠了。”
“是啊,是啊,隻怕人家就要享福做東青島上的女主人了。”
“哈哈哈,看看你們這幅孤陋寡聞的樣子,人家嫁給了血榮少爺還會住在了鳥不拉屎的東青島,早就去外麵自在了!”
.....
看著島民因為嫉妒,羨慕,怨恨交織的臉,蘇正死死掙脫一臉愁容的阿姐的手,麵目通紅地從嘴中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我阿姐才不會嫁給血榮呢!!!”
島民們看著稚嫩瘦弱的蘇正一愣,然後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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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呢?”蘇正看著從得知要被迫嫁給血榮後就整天以淚洗麵的阿姐突然開心了起來,奇怪地問道。
蘇巧蝶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嬌紅,嬌羞地說道:“阿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他說他會帶我們一起離開東青島。”
蘇巧蝶摸著蘇正的腦袋,眼神中盡是向往之色。
“是嗎,是島上的誰啊,是飛魚哥嗎,還是。。。”蘇正的臉上也盡是興奮,口中快速地報出幾個平日追求阿姐人的名字。
但蘇巧蝶隻是溫柔地搖了搖頭,幸福地說道:“他是島外的人。”
“島外的人。。。”蘇正的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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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病倒了。”在血牢術中掙紮的蘇正不停地用手捶打這血膜,想要打碎這一層血色的薄膜。
"阿姐病倒了,我要去救她,我一定要出去。“蘇正的虎口已經裂了開來,血在法術的作用下如湧泉般濺射,但他還是不管不顧地妄圖打碎血牢術。
突然,有如瘋魔般的蘇正突然一個激靈,不停回憶的模糊神智驟然恢複了清明。
“阿姐已經死了。”蘇正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心中一片死寂。
“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能這麼任意地擺布阿姐的性命,那麼溫柔,那麼照顧我的阿姐,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地弱小,不能保護阿姐,連給她報仇的做不到。”
心中咆哮的蘇正卻隻能半睜開自己的雙眼,用盡全身的力氣也隻能做到這樣,這就是他的弱小。
血天神殿在整座島嶼的顫抖下不停地崩塌,無數的磚石落下來激起一地的飛灰,原本威嚴詭秘的血天神像早就從中間裂了開來,神像上淡淡的血紅也已經消失無蹤,整座神殿就隻剩下如雞子般的血牢術和被吸幹血液蒼白的兩具屍體。
“就這樣死在這裏了嗎?”如同一具浮屍一般漂浮在血牢術中的蘇正絕望地想到,全身的血液被吸走了大半,皮膚如橘子皮一般幹癟褶皺,蒼白的臉色跟身旁的屍體一般無二。
驟然間,正打算等死的蘇正突然聽到了一陣轟鳴聲,就像巨大海嘯攜帶著不可阻擋之勢由遠及近,碎石堆積的神殿石板陡然炸裂了開來,一個有如星辰般溫和的光點就衝天而起正好撞在血牢術上。
血牢術看似堅不可破的血膜在瞬間就摧枯拉朽般瓦解,變成了四濺的血色碎片,然後乳白色的光點去勢不減,直接撞在了虛弱的蘇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