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嘭”地把那個大點的布袋扔到了他的麵前:“象你這種敗類,人人得爾誅之,你跟胡風林是什麼關係?”胡風林是千麵銀狐的名字。
那人眼光一閃,說道:“胡風林是在下堂兄。”
“那你說說這人皮麵具是如何製作的吧。”
“這……,在下不知道如何製作,是堂兄製作好了給在下使用。”
“看來你對我沒什麼用處,我今日要替那些被你禍害的女子報仇了。”說著楊楓“唰”拔出自己長劍,作勢要橫砍下來。
“慢,”那人一驚,“在下知道堂兄在哪裏。隻要你放了在下,在下就告訴你。”
“你以為我會笨得去找他嗎?連江湖高手都抓不住他,我能嗎?”楊楓說著又要動手。
那人一時語塞,急忙又說道:“其實在下知道如何製作人皮麵具,是堂兄不讓在下說出去罷了。隻要小兄弟放了在下,在下就告訴你。”
“那就有點兒意思了,真的必須要放了你你才能說嗎?”楊楓“嘿嘿”一笑。
那人愣了一下,麵露倔強地說道:“當然,否則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說。”
“真的嗎?”楊楓說完,上前一步,一指封了那人的啞穴,又一指按在了那人的鳩尾穴上,一股內力鑽入了那人體內。
那人瞬間臉漲得通紅,雙目圓睜,嘴巴大張,卻隻發出“呃呃”的聲音,臉上脖頸處青筋暴漲,身上抽搐卻動彈不得,極是痛苦。一會功夫,前胸後背的衣服就被汗水浸濕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人終於向楊楓連眨了好幾下眼睛。
楊楓挪開手指,又解開那人啞穴,說道:“說吧。”
那人好像屈服了,喘了口氣,慢慢地說出了一種製作方法。楊楓對易容術有一些了解,又聽過陳有誌對人皮麵具的一些猜測,聽了那人的話後,搖了下頭,說道“不對,你撒謊了吧?”
“沒有。”那人很幹脆的說。
楊楓也二話不說,故技重施,這次任憑那人如何眨眼,楊楓也不理會,約莫過了兩炷香的功夫,那人已汗出如漿,楊楓才拿開手指,解開啞穴,依舊是淡淡地說了聲“說吧”。
那人歇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把剛才說的內容修改了幾處地方。楊楓琢磨了一會兒。依舊說“不對”,又照舊施刑。等到第六次施刑後那人說的和第五次施刑後說的一樣了,楊楓覺得差不多了,於是說道:“好了,不管你說的真或假,就這樣了。我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管你是胡風林還是胡風林堂弟,就憑被你禍害的那些女子,你今日必死無疑。說吧,你有什麼遺願,如果方便,我順手幫你一把。”
“這位朋友,不可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您就放過在下這一次,在下一定痛改前非,饒命啊!”
“我放過你,那誰放過那些女子。廢話少說,既然你有老母妻兒,那你告訴我她們現在哪裏,我將來有機會的話會把你這些銀票交給她們。”
“大俠饒……”
“毋要多言,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有什麼後事,一並說出來。”楊楓說著向旁邊走去。
過了一會兒楊楓回來:“有什麼話說吧。”
“既然將死,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就是胡風林。”那人歎了口氣,見到楊楓並沒有顯出意外,接著說道:“大概確實是以前作惡太多,,我在這緣山鎮第一次行事就落得如此下場,看來老天也要懲罰於我。我是家中獨子,父母已過世,本來夫妻和睦,日子也算安寧。但二十年前我一次外出回家後,發現愛妻已被人奸殺,自己空有一身武藝,卻找不到仇人,於是心生報複,也去禍害別家女子。後偶得一書,記載了這種人皮麵具的製作之法。習成後更是為所欲為,直至被高手追殺,才隱藏起來,改為專在窮鄉僻壤行事,最終落到朋友手中,看來也是天意。那本書我看過後放回原處,仍在長淩府玉陽城東十裏城隍廟的供桌底下。唉,在下即將去地下見父母愛妻,懇請朋友可否讓在下洗淨顏麵再走?”
這席話說得情真意切,楊楓也不禁心中一軟,剛要答應,忽然心中一動,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想給自己增加無謂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