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花醫院。
“怎麼樣?”匆匆趕來的洋平問三井。
“彩子親自動手術,結果還不知道。不過那個家夥……”三井望著呆立在玻璃窗前的櫻木,“還真讓人擔心呢。”
洋平無力地靠在牆上,“這我也沒辦法。花道固執起來誰也勸不住。”
“你去找些事情,讓他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找人出出氣也行。”三井輕描淡寫地說。
“在確定流川沒事之前,他哪有心思。”洋平苦笑,“不過老頭子的手段也真強,竟然派他在櫻煌的人偷偷在櫻木的辦公室安裝了手機信號屏蔽設備,還切斷了家裏的電話線。要不是你及時開車趕來通知,流川這次……”
“老頭子應該有不少手段對付流川,為什麼選這樣麻煩費事的?”三井不解。
“因為他想讓曆史重演,讓花道明白他是不可能鬥過他的。”洋平盯著一言不發的櫻木,低低地說。
“不過,經過這件事,櫻木應該下定決心了吧。”三井喃喃自語。
洋平手插在褲袋裏,捏成拳頭。
終於,手術室的門推開了,彩子出來,解開口罩鬆了口氣:“他的外傷不礙事,斷裂的骨頭已經接好打上石膏了;頭部有輕微腦震蕩的表現,還要等進一步檢查的結果。”
櫻木緊緊抓著彩子的手:“你說——他沒事?”
“當然啦,”彩子白了他一眼,“畢竟是籃球運動員,身體反應比常人都好,所以就像條件反射一樣能自覺地避免最大撞擊,在這種情況下傷勢算是輕的了。”
門開了。櫻木盯著臉色蒼白的流川正要衝過去,彩子一把抓住他:“慢著花道,你給我冷靜點兒。他現在昏迷是正常的,因為受傷的身體需要修複;所以你不準碰他,也不準大喊大叫吵得他睡不安生,聽見了沒有?”
櫻木連連點頭。
“你放心了?去休息吧。”彩子拍拍櫻木的肩膀。
櫻木搖頭,“我要守著他。”
流川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櫻木趕開了所有的人,坐在床邊守著他。他想去撥開流川濕乎乎的頭發,又顧忌著彩子說“不準碰他”,終究還是收回了手。
“真不知道,遇到我,是不是你的厄運呢。”櫻木小聲說。
“第一次在籃球館遇見你,就害你被學弟們笑話……”
那次他們倆爭球,一人抱住一邊非得說是自己的球,硬是拿籃球當繩子當場開始拔河比賽,周圍的小隊員捂著嘴偷笑,沒想到冷冰冰的隊長還會這麼小孩子氣。
“第二次是在‘絕世’裏麵,害你被無理的客人斥罵……”
那次是無意中到“絕世”消遣,沒想到遇見了流川。他怎麼能容忍別人在他麵前欺負他?總算鬆本那小子有眼色躲得快。
“第三次是在‘絕世’外麵,害你被追我的那幾個家夥打了一巴掌,我真的好心疼,當然後來我也把那些家夥打得在醫院躺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