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流川一看天色,已經黃昏了。“糟糕,我還要去打工!”他連忙去找衣服。
“不用去了。”櫻木抓住他的肩膀,“我給小三打了電話,幫你請病假了。”
“誰要你管我!”流川掃了他一眼,“你有權力幫我做決定?”
“你都生病了,還逞什麼強?早說我也不找你打球了……”櫻木越說聲音越小,“反正你也去不了,就好好給我吃飯,養病!要是擔心扣錢的話,我補給你好啦!”
他笑眯眯地硬拉著流川在桌邊坐下,回頭看廚房:“啊,粥煮好了!”
流川靜靜地坐在那裏看他手忙腳亂地把飯菜端出來,正想著不知道白癡做的東西能不能入口,馬上就被飯菜的香味吸引了。嗯?沒想到白癡的手藝還不錯啊。
櫻木笑著看他吃,時不時地往自己嘴裏塞一口菜。流川吃完了要去收拾,他堅持不要,把流川按在沙發上,哼著歌到廚房收拾完了才出來。
流川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點兒也不認識這個人,傳說中令人生畏的黑道老大,和麵前這個利索地刷鍋洗碗的男人,一點兒也聯係不起來。
“好些了嗎?”櫻木摸摸他的額頭,柔聲說。
流川點點頭,問:“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送我回來?為什麼留下?”流川簡短地問。
“你突然暈倒了,嚇我一跳。陵南的校醫給你檢查,說隻是有點兒感冒引起的發燒,最後體力消耗太大才昏倒的。然後我就關心一下學弟啦,反正我有車又知道你家的地方。”櫻木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笑著說。
“少打馬虎眼兒。”流川盯著他的眼睛,“到底為什麼?”
櫻木歎了口氣,“狐狸,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敏感?不要問這麼多?”
“不行。”流川的回答也很幹脆。
櫻木凝視著他的雙眼,澄澈,閃亮,幹淨得沒有一點兒渣滓。他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不說得好。”
“關係到我的事,我就有權力知道。”流川眯起了眼,緊逼不放。
望著流川放大的臉,櫻木忽然一陣怦怦心跳,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後縮。
“你怕我?”
“誰說的!”
“那你向後躲……”
“你太擠了!”
“哦……”流川幹脆一把抓住櫻木的衣領:“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你——”櫻木的眼中隻看到流川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忍不住拉過他嚴嚴實實壓在身子底下,瘋狂地吻著他的嘴唇,臉頰,眼睛,眉宇,喘著氣說:“這就是答案,現在你滿意了?”
流川被櫻木的氣息纏繞的頭腦昏沉,是因為生病嗎?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的,怎麼……變成這樣?為什麼不推開他?他無力地垂下雙手,任憑櫻木的嘴唇擦過他麵孔的每一個角落。
感覺不到他的反應,櫻木忽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大叫一聲,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跑出門。
流川怔怔地起身,他跑什麼?摸摸自己紅腫的嘴唇,吃虧的好像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