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嘿嘿”一笑:“估計他一會兒就來了。”
他腰間的傷口已經簡單包紮了一下,看上去精神好多了。看見流川臉上的瘀青,他招手:“狐狸,你臉上受傷了,來塗點藥。”
藥箱還在他旁邊放著,流川翻找了一下,拿出藥膏正要擦,櫻木一把奪過來:“看在你剛才表現不錯的份上,本天才就幫你擦擦藥吧。”
“拿來!”流川才不想讓他碰。
“怕什麼,怕疼麼?放心,我有輕重的。”櫻木嘴裏說著,已經把藥膏擠出來抹到流川臉上,語調裏帶著些心疼:“不處理好你明天就這麼臉上一塊印子去學校,那些女孩子會傷心的喲。”
“多事。”流川覺得他的手指帶著熱熱的氣息,藥膏塗在臉上又涼涼的,很舒服。原來這個白癡也有這麼細心的時候。
三井則是在一旁,有些古怪地看著櫻木。這樣輕柔的動作,憐惜的眼神,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貌似粗枝大葉的男人身上?
“叮鈴”一聲,門前的風鈴響了,進來的是洋平。
“花道在吧?”他微笑著跟三井招呼,忽然看見櫻木腰間的傷,臉上閃過一道殺機,變色問:“花道你……”
“沒事沒事。”櫻木收好藥膏,“這一刀還不重。”
“那些人……”洋平看看了流川。
流川知道他們商量的事自己不方便聽,轉身就走。
“哎,別急呀。洋平,你先送學弟回去,免得那幫人找不到我會再找他麻煩。注意,路上小心。還有今天我就住小三這兒了。”櫻木連忙叫。
洋平心領神會,跟著流川出去了,關門時丟下一句:“別想糊弄,我打電話給彩姐了,一會兒她來接你。”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三井坐到櫻木旁邊,“什麼人?為什麼?他們認識我,應該也知道你的。”
“認識你很正常,隻要來這裏逛逛,還能看不到你的自戀畫像?”櫻木指著牆上的一幅油畫,燈光的映襯下,畫中倚窗而立的三井顯得更加憂鬱深沉。
“誰不知道你小三的背景不小?他們當然不敢惹你。但是,他們顯然是剛混出來的新手,真的是不認識我,隻是被人收買了,好像是想去綁架老爹的。”
三井不由得抓緊櫻木:“那教練……”
“當然沒事!”櫻木大叫,“我可是天才!三天前,老爺子說讓我去開拓地下夜總會的生意,我拒絕了,就知道他完不了,這兩天一直戒備著呢。特別是老爹,還有……”他臉色一沉,拿出一支煙。
“受傷了就別碰這些東西。”三井心煩意亂地一把奪下。
櫻木的底線他知道。雖然是混黑道的,但櫻木從來不涉及□□業。他說什麼槍支毒品之類,需要這些東西的大多數都是人渣,早死晚死也沒什麼區別;可是女人不同,她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應該讓別人隨意玩弄。所以雖然經營夜總會的利潤很大,櫻木也隻是隨意開了兩家高檔的,正正經經地做生意。
“老頭子還真拿我當老鼠逗著玩呢。”櫻木輕蔑地說,“不過他已經是隻老貓了,鬥不鬥得過當年的小老鼠,還不一定呢!”
三井不想管他和老頭子之間的事,又問:“流川呢?”
“學弟嘛,總要照顧一下,哪像你這麼小氣,也不給人家加點兒薪水。”櫻木嬉皮笑臉地說。
“學弟就用得著你親自給他上藥?還用得著洋平親自送他回去?櫻木,你要注意點兒。”三井冷冷的提醒。
櫻木歎了口氣,點點頭。
有些東西似乎脫離了原來的軌跡,還能不能拉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