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了秦山一聲,讓他有事就開窗喊一聲,秦山的房間窗口正對著驛站的院落,而馬車也停在院中。也不擔心安全問題。二人來到院中,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隨意喝了幾口茶。秦伯靈機一動:“靖非,打個商量,趁著現在天還沒黑,咱們去那邊林子裏切磋幾招怎麼樣?我已經好幾年沒正經動過手了,本來也沒什麼,但是知道了你的修為後心裏就癢了起來。“石靖非聽到秦伯的話大感好笑,原來這秦伯也是個武癡,隻是給秦山做管家照看他長大,還哪有時間練武,點了點頭就應了下來。二人拔腿就往外走,抱著速去速回不讓秦山發現的打算,兩人都運起了輕功,剛一出門就消失在驛站門前。
兩人來到林中無人處相對站定,秦伯也不多說廢話,抱了下拳就攻了上來,秦伯身法奇快,左右騰挪間石靖非前胸後背處已經吃了兩拳,倒不是石靖非反應不過來秦伯的速度,實在是有些束手束腳,怕出手重了傷到秦伯,畢竟先天和後天的差距猶如雲泥,秦伯腳下一點地麵又回到了石靖非的對麵:”靖非,你怎麼不還手?啊,無妨,你不用畏手畏腳,隻要我們不攻要害,放手施展便是。”石靖非搖頭苦笑:“你誤會了秦伯,隻是小子練的幾種武功威力稍顯霸道,出手必傷人啊。“石靖非說的沒錯,息風掌,覆雨劍,驚雷腿,三種武功都是南宮星身經百戰才決定最後修習的頂尖武技。息風掌掌力陰柔,一掌撫過,真元侵入對方中掌之處經脈,如同跗骨之蛆。覆雨劍更是石靖非的得意武學,以他現在的功力,哪怕隻用一根樹枝施展,也絕對不是秦伯後天後期的功力可以抵擋的。驚雷腿注重的瞬間的爆發力,出招之時腿先至而後聞聲。一腳過去骨斷筋折算是輕的。
秦伯聽了石靖非的解釋非但沒有退縮,反倒心裏更癢了起來,武癡武癡,說的就是他這種人,見到頂尖的武學即使學不到也要開開眼界。便說道:“不行靖非,你越這麼說我越癢,不切磋也沒關係,你給我演示演示可好?“石靖非略一思索,爺爺不準暴漏修為,卻沒說不能暴漏武技,何況秦伯已經知道我的境界了。答應道:”好,我就練幾下劍法,這裏離驛站不遠,我就用樹枝代劍吧,不然劍光閃爍容易被人看見。“
說著石靖非也不拖拉,飛身而起折斷一根樹枝,長度與覆雨劍相仿,落地的瞬間右腳輕點地麵,身形悠然向後飄出,落在離秦伯二十米遠的地方,他是怕一會劍氣傷到秦伯。石靖非手握樹枝,左手背在腰間,右手持著樹枝輕抬,指向秦伯的方向,丹田內元丹轉動速度陡然加快,全身真氣如同一條條蟄伏的蛟龍瞬間驚起,遊走於奇經八脈。在秦伯的角度看去,石靖非宛如和周圍的一草一木融為一體,卻見在石靖非真氣激蕩之下身上長袍獵獵作響,如同平地刮起一陣旋風,以石靖非為中心方圓十五米的落葉卷著塵沙飄然而起,在風中飄忽不定,就在此時石靖非動了。一劍輕飄飄的刺出,正點在一片樹葉的正中心,劍氣吞吐間樹葉中心出現了一個一指粗細的圓洞,邊緣切口處圓潤無比,被真氣激起的落葉越來越多,石靖非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身影騰挪之間帶起一道道殘影,矯若遊龍,每劍點出少則點中兩三片樹葉,多則劍氣洞穿十餘片樹葉,一時之間樹林中劍氣縱橫。不過盞茶的時間,石靖非收功立在原地,劍氣卻還持續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才停下來,漫天落葉飄落在地。
秦伯撿起一片樹葉,又看了看地上的樹葉,圓洞的大小位置幾乎一模一樣,竟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先天強者他不是沒有見過,但將武技練到石靖非這個程度的,可以說是生平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