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星隻和靖非說了這麼多,心想靖非初入武道,若說的太多導致其好高騖遠,反倒不美。不如腳踏實地的認真修煉,有自己的**,靖非有生之年達到先天巔峰也未嚐可知。
靖非安靜修養了幾日,這天早起吃過飯就被爺爺叫了出門,“小非,爺爺為你療傷時發現你筋骨還算上佳,是個習武的好苗子,隻是習武需要從小下苦功,日後的進境才能一日千裏,你今年已經11歲了,錯過了打基礎效果最好的幾年,還好筋膜骨骼尚未發育完好,隻是要想有所精進,你就必須忍人所不能忍,付出更多的努力,小非,你能吃的了苦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南宮星一臉的語重心長,石靖非低頭思索,眼圈卻紅了:“爺爺,還有什麼比失去了爹和娘更痛苦的嗎?”言下之意已然是做了決定,南宮星暗暗點頭,這孩子如此心性,我也總算有了個傳人,老夫必定傾囊相授。
“小非,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爺爺也尊重你得選擇,隻是習武如逆水行舟,爺爺把話說在前麵,若是對你太過嚴苛,希望你不要記恨才好。”南宮星說話時一臉嚴肅,石靖非聽後挺直了腰板,透亮的大眼睛直視南宮星:“爺爺,再苦我也受得了,爹教過我,強者之路無坦途!”“好一個強者之路無坦途!看來你爹稱得上是人傑啊。”南宮星扶須大笑。“爹說是聽他們將軍說的。”南宮星“。。。”。
“好了小非,莫再多言,沉心靜氣,你基礎太差,身體又這麼瘦弱,以後每天清晨起床,負40斤細沙一個時辰內跑到對麵山頂,若是朝陽升起之時沒到山頂,罰你一天不準吃飯!現在就動身!”說著丟給石靖非兩個沙袋讓他縛在雙腿上,南宮星角色轉換極快,轉眼就從和藹老爺爺化身嚴師。靖非綁好沙袋心想:諾法森林深處,這不是妖怪的老窩嗎?算了,想這麼多幹嘛,爺爺既然救了我就不會害我。隨即起身對著好像近在眼前的山峰飛奔了起來,南宮星搖頭苦笑,這傻小子,此時就用盡了全力,怕是他連山腰都上不去了。搖頭之間已經挺身跟上了靖非,隻見南宮星身影翩若驚鴻,所過之地竟然沒有一個腳印,隻留下滿地的雪鬆針還在微風中輕顫。
毫無意外,靖非別說到山腰,還沒到山腳就已經全身被汗打透,喘著粗氣向前麵好像近在咫尺的山峰龜速前進,這什麼情況?怎麼跑了半天好像我裏那勞什子的破山還是那麼遠,小靖非又哪裏懂得望山跑死馬的道理,從爺爺家到對麵的無名山峰足足有60裏遠。
“實在跑不動了。。。我最遠也就是和狗剩追二丫家的大白狗跑過小半個村子。”石靖非此刻已經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吸著略帶潮濕的空氣。想起了狗剩,想起了二丫,石靖非突然愣住了,連這點苦都吃不了,我憑什麼給爹娘報仇,第一天我就表現得如此不堪,爺爺會對我失望的,我要堅持,哪怕跑斷腿,我也要堅持到最後!想到這靖非毅然起身,用不快的速度繼續跑著,仿佛步伐都比剛才輕快了不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靖非終於連滾帶爬的到了山頂,抬頭一看就知道今天的飯肯定是吃不上了,太陽一早就升過了山頂,四下看了看,山頂不算大,大概能容二三十人的樣子,和爺爺的院子差不多大。地麵是不知名的青石,與山峰連為一體,打眼一看光滑無比,好像自家的磨盤一樣,也許這整個山峰內部都是這青色岩石吧。突然耳邊傳來了爺爺的聲音:“小非,別站著,沉腰坐馬,意守丹田,這清晨的朝陽對你得修行有大好處!”“是!爺爺。”靖非紮好馬步回過頭,看見爺爺正立於山頂邊緣一顆不算高大的雪鬆之上,衣袂飄飄,好像仙人一樣,心想:爺爺是什麼時候跟我上來的,怎麼我一路都沒發現?不過爺爺的輕功真好,那麼細的樹枝都沒踩斷,以後我要是學會了就可以在林子裏隨意掏鳥蛋吃了,隻是不知道狗剩在哪。。。想到這靖非心情陡然低落了下來。“習武一定要專心,心無旁騖,你得資質並非絕頂,又錯過了鍛體的最佳年齡,若是不能比別人更專心,這輩子都難有大成就!”南宮星見石靖非分了神,口氣嚴厲的訓斥道。
待到爺爺告訴靖非可以停下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午時,神奇的是除了全身酸痛外之前長跑時的疲憊感竟然減輕了很多,而且全身的毛孔好像都在貪婪的呼吸空氣,這又是酸痛又是舒爽的矛盾感覺讓靖非倍感新奇。原來習武就是這種感覺麼。
早課完畢,南宮星害怕第一天修行過度導致靖非的肌肉產生損傷,就抓起靖非的腰帶擰身躍上一顆雪鬆,極速向山下跑去,說是跑有些不太貼切,隻見南宮星一身月白長衫,騰挪於眾多雪鬆之間,每次淩空飛渡的距離都不下幾十米,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經進了院門,石靖非早被爺爺的輕功驚得說不出話來。“爺爺,你得武功這麼高,是不是傳說中的聖級強者啊?”“傻孩子,聖級強者在天玄大陸已經千年沒有出現過了,你不用羨慕,淩空飛渡,等你到了先天境界就能做到了。”南宮星摸著靖非的頭說道。靖非早就沉浸在自己以後成為先天高手的夢想中,忽略了爺爺並沒有告訴他是什麼修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