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天玄大陸的曆史且說到這,靖非狗剩心情忐忑的邁入了諾法森林,畢竟這段曆史人盡皆知,也數不清大人們給講了多少遍了,也許是心理作用,仿佛剛一邁入森林,周圍的鳥叫蟲鳴都消失了,隻留下眼前的無盡幽深,沒過多久二人就找到了目標中的野果樹,畢竟森林裏幾乎全是雪鬆,這顆矮小的植物相比於周圍的參天古樹實在是紮眼了一點,狗剩三兩下爬上樹摘了一把果子,就和靖非小跑著要回家,兩人一回頭傻了眼,由於太過緊張,竟然分不清方向了,此時太陽也已經落山,想從照進森林縫隙中的陽光辨別方向也做不到。夜幕將至,狗剩是徹底慌了手腳,倒不是他怕黑,隻是平時搗蛋也就罷了,頂多挨幾下拖布杆,這要是夜不歸家,他娘不得扒了他的皮?
奈何天色已黑,要是盲目的找出路,隻怕會越走越深,要知道這些年進入諾法森林深處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靖非狗剩商量之下決定生火,找個樹洞暫且對付一夜,平時倆人時常偷王伯家地裏的玉米紅薯來烤,書包裏一直都裝著火折子,還有一些平時寫字的紙張可以引火。生一小堆篝火,一來取暖,二來也能驅一驅野狼山貓之類的野獸。
狹小的樹洞略顯擁擠,好在兩個人都是孩子,半躺半靠在樹洞裏,也不覺得涼。屁股下墊著不知道落了多少年的雪鬆鬆針,柔軟舒適。隔開了森林裏潮濕的地氣。隻是晚飯還沒吃,兩人的肚子早就餓得直叫了,隻好扯扯閑話分散注意力。“狗剩,你以後想做什麼?不會是接你爹的飯碗也去打鐵吧,你這四肢發達的,倒也合適。”“你說啥呢石頭,我每天跟著你爹練拳,就是希望以後能當個將軍,娶個公主,征戰沙場,那才是男人應該做的呢”靖非聽著心裏發笑,就你這憨樣,你把武功練到天玄第一,公主也他麼夠嗆能看的上你~嘴上卻說:“行啊狗剩,有理想,可惜我爹混了10幾年還是後天初期的低手,你跟著他學,估計這輩子也進不了先天了。我倒是希望以後能成為一個文人,一副丹青掛於朝堂,留名千古,那多帶勁。”“靖非啊,我可是聽說文人的書畫都是死了才值錢的。。。”靖非:“。。。”,兩個孩子閑扯了一會便睡過去了,一覺醒來直覺渾身酸痛外加餓得頭暈眼花,身上能吃的東西就那一把野果,可惜還是有毒的,樹洞邊的火堆早已熄滅,狗剩拖著半死不活的靖非迎著清晨的陽光往牧野村走。一路上二人也沒心情說笑,畢竟一夜沒回,也不知道迎接兩人的是什麼酷刑,惴惴不安的走到了村口兩人就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平日裏這個時間大人們早早就出來給莊稼除野草了,大嬸們也都會來井邊打水洗衣裳做飯,怎麼今天這麼安靜。
靖非狗剩四下打量,發現村中間方向隱隱有火光濃煙冒出,莫不是誰家失火了?當下就拔腳進了村西門往村子裏跑。剛進村子沒幾步,靖非和狗剩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站在原地,甚至連再向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入目的是滿街的屍體,那些每天都會笑著看他們去學堂的鄉親們,此時早已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一些房門上還插著獸牙做成的箭矢,平整的路麵已經被鮮血全部浸紅,濃烈的血腥味讓靖非直欲作嘔。王伯,王嬸,二丫,靖非一步步的沿著街道向自己家走過去,平時清晨熱鬧異常的村子竟然沒有一個人還活著,除了一些起火的房屋劈啪作響外沒有一點聲音。靖非已經忘了身邊的狗剩,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是麻木的、機械的往家的方向走。他不明白,為什麼隻離開了一夜,就會變成這樣,隻有短短的一夜!石靖非走到自家門前的時候早已經麻木了,看著眼前被燒成灰燼的廢墟,他不敢去看,因為他不願意相信父母已經不在了,在強烈的精神刺激下靖非暈倒了過去,暈倒前恍惚間看到了遠處仿佛有一群人騎馬正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