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秋澤”感到眼前,一片碧波蕩漾,巨大的力量如海浪般,重重疊疊,一波又一波,衝向自己,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力量足以威脅到自己。
他不再保留,全力出手,強運內息,日月輪掙脫了與其纏鬥的五行力量,一黑一白,日月之行,若出其中,天地之陰陽,若天明天黑,運轉不息,人不可逆,天道不可改!渾然天成,日月之輪如小天地一般,日月交錯,陰陽更替,其力初顯,便翰如天地。
陰盛則陽衰,陰衰則陽盛,自然法則,陰陽無絕對平衡,但明暗相隨,陽不可滅,陰不可熄,日月之輪陰陽之力交替,抵擋碧波的衝擊。陽之力消耗,則陰之力盛之,代替陽之力,首當其衝,再次被碧波衝擊,陰之力消耗,則陽之力盛,再次代替陰之力,循環往複。日月輪在“馮秋澤”一雙妙手控製下,陰陽交替,日升月落,道法自然,展現出常人所難測之力。
日月輪不僅將擴散向“馮秋澤”的碧波擋住,而且其越轉越快,盡力的吸收著碧波的能量,這可怕的碧波,實有一半是被“馮秋澤”攔下。
而另一半能量襲向了丹陽門的一幹人,倒黴的丹陽門人,大戰之後本已力竭,就算在“馮秋澤”的保護下,這一半的能量也足以將他們擊潰。盡管副門主陸伯明手中長劍運轉飛舞,天道劍法盡數施展,但也抵擋不住這無比的力量,丹陽門之人本以為勝利在望,未曾有迎戰準備,碧波來到,各自為戰,頓時傷亡慘重,哀鴻遍野。
“好一個馮言明!”陸伯明此時已經精疲力盡,嘴角和眼角都被碧波震的有絲絲血流,已然受了嚴重的內傷,看著周圍或傷或死躺著的門人們,一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隨之噴出。
碧波散盡,馮言明已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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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秋燁依然記得和父親做最後訣別時父親那悲壯的身影,渾身是血的他,卻有著以往任何時候都未曾有過,有過的溫柔。“燁兒,好好活下去,此生不可再回乾元境,忘掉過去,方有生機,切記!切記!”馮言明說話已經顯得很是吃力,長久以來他對兒子都是表麵嚴厲,望子成龍,但內心卻不忍太過苛刻。若非如此,燁兒也不會如此頑劣,馮言明心中想來,便是一歎,燁兒未曾遇見過挫折,遭逢巨變,獨自一人去往他鄉,生死難料。
此地乃是馮家秘密的跨境傳送法陣,馮言明看著被自己強行拉入陣中的兒子,不舍的訣別,在法陣的光芒中落下了帷幕。
馮言明用剩餘不多的靈氣全力的摧毀著法陣,毫無保留的揮霍著他用生命換取的力量,測底抹去這座法陣的一切,不讓那些人從中找出半點能找尋到燁兒的蛛絲馬跡。
可惜我的靈氣已經無法支撐送走兩個人,盈兒任然在那馮家莊園內,不過馮言明知道,兩個人隻能送走一個,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選擇送走自己的兒子。在悲涼的思緒中,思戀妻子的哀傷中,馮言明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當“馮秋澤”等人找到馮言明時,他的四周已是滿目瘡痍,一片狼藉的荒地中,馮言明已經倒在了那血泊之中,一片鮮紅,刺目,耀眼,鮮血印染了這大地。
“雖然逝者已逝,但有些事還是得做,”“馮秋澤”的話語依然沒有絲毫的波動,“陸伯明,前去詢問馮言霜,搜尋馮言明的屍體,家宅,勢必找出幻化造神決所在。”
“在下已經叫人前去搜尋,自是不敢怠慢,”陸伯明連忙應承,“不過,馮言明的獨子馮秋燁已然不見,定是在逃脫之後急忙將他的兒子送走,不知他的身上是否帶走了什麼。”陸伯明暗示著,萬一找不到幻化造神決,他很擔心此人的責罰。
“你們隻管搜尋,其他之事無需抄心,馮家族人,讓馮言霜前去安撫,家主之位讓其繼承,瑩脈自此歸你們丹陽門所屬。”“馮秋澤”說完後便飄身而去,對馮家的家財沒有半分興趣,好似也不擔心丹陽門敢私自吞掉幻化造神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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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林中,沉浸在震驚中的馮秋燁突然大哭起來,“父親,母親。”不知在何地,不知發生何事,在這了無人煙,不明方向的荒林中,馮秋澤已然完全的不知所措。夜晚的激戰,蕩漾在夜晚的光芒,馮秋燁是看見了的,他知道,家中肯定發生了一場大戰。事已至此,他已經大概的猜到,家中遭逢了巨變,父親方才急忙將自己送出。不知家中到底遭逢了什麼,想起渾身是血的父親,定已是傷的不輕,不經對父母的安全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