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絕眉頭一皺,迅速抽出被她抱住的手臂,既而移開兩步,冷冰冰的道:“我秦家既然接下了請帖,就一定會來赴宴,隻是路上有事耽擱了片刻,這才晚到。”
“秦兄這般晚到,這架子端的可真大啊!”說這話的卻是與襲霓一同而來的年輕男子,隻見他一身富貴鑲金紫袍,臉麵與襲霓有著三四分的相似,俊是俊,卻麵帶幾分黃色,且兩目渾濁,下盤輕浮。
一看便知是個縱欲過度、且本身實力不濟的公子哥兒。
“哥,秦哥哥都說了是路上有事耽擱了,你怎麼還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快去招呼其他客人吧,還有啊,多派點人去尋咱們的二弟,找到了告訴他,若是我們襲家因他而得罪了溫家,就給我仔細他的皮。”襲霓一臉潑辣的道,言語竟對她口中的那個二弟,也就是今天的準新郎一點也不尊重。
而她口中這個哥,就是襲家的大公子襲衍。
原本以他謫出大公子的身份,這襲家少主是非他莫屬的,自然今天要與溫家聯姻的也就會是他襲衍,而不是他那個庶出二弟。
隻可惜他從小不學無術,又喜好女色,家中小妾幾十房,如今二十有四,也才隻是一名二級鬥士,這絕對是以鬥士著名天下的襲家的家族之辱。
如此人選,自然是不能成為襲家少主的。
也因為他的實力低下不受家族待見,所以麵對此刻已經是八級巫師且倍受家族盛寵的襲霓,他哪敢說半個不字,正欲轉身離去,卻不想目光在觸及秦雲絕身後的步無辜與楚野之時,雙腿再邁不開步子。
特別是楚野,他自問閱女無數,也不曾見過像她如此絕色女子,隻一眼,他已然是七魂丟了六魄。
“這這……這兩位姑娘,秦兄,她們是你什麼人?”襲衍雙眼大放異彩,如若她們是秦雲絕的小妾,以他襲家大公子的身份向他討要一個,應該不是問題。
而他這一問,襲霓這才注意到秦雲絕的身後還跟著楚野與步無辜兩名“女子”,隻是因為人太多,大家都靠得比較近,所以第一時間裏她倒忽略了。
此刻定眼一細看,頓時一股忌妒之火焚天而起,特別是看到楚野,那種自慚形穢的心理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啊啃的,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眼前這個讓她自愧不如的絕色女子就是前幾日裏被她恨得咬牙切齒誓要將其挫骨揚灰的白衣“少年”。
秦雲絕身子下意識的稍稍偏移半步,為楚野擋去襲衍猥褻的目光,眼神一厲,聲音寒冷如冰的道:“她們是我的朋友!”
“原來是朋友啊,如此更好,那敢問兩位姑娘家住何處,改天必登門拜訪。”襲衍雖驚於秦雲絕冷冽的目光,但色心早起的他哪還顧得這麼多,話說著,竟還輕浮的湊近沒人保護的步無辜,張著鼻翼一陣嗅聞,仿佛想聞一聞步無辜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