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響,雪花飄飄下,街道雜物成堆,房屋倒塌,一眼看去似有幾十年不曾有人居住,街道鋪滿雪花,沒有留下任何印記。
一個人懷裏抱著孩子,任風雪打在身上,目光堅毅,兩條長眉毛被風吹向頭頂,看著懷裏冷凍的臉有點蒼白的孩子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不是黎雄和黎雄醫治的小孩又是何人呢?
黎雄自上次天魁組織惡戰之後,帶著全村唯一活命的小孩離開村子躲避追殺,一路上罕有人煙,三天前他們已無食物,三天來逢山過水也無生物,唯有吃山上的野菜,本以為村上會有吃的東西,現在看到的隻有破敗到了無人煙,看四周必定有過劫難。
黎雄歎息道:“孩子,你可知道當年我繼承掌門之位時便遭滅派,那時我以為一切完了,我就四處逃亡,後來逃到某個地方被那人救了,然後教我修道,在那段時間我以為我是最不幸的人,直到十年前受那人之托出,五年前找到你,可惜好景不長呀,或許那人是想你不像我一樣失去所有的親人,但是我卻沒有好好的保護你的一切,現在我們站在的地方想必那災難令他們已是背井離鄉或沒人活著。這世間處處充滿著災難?”
孩子瞪著雙眼看他似乎聽得懂他在說些什麼。
“叮鈴鈴,叮鈴鈴”
遠處響起了鈴聲,平常人是不可能聽得到如此遠的聲音,但黎雄不同,他是一個修道者,而且還是修道者之中的高手,他慢慢感受鈴聲的出處有兩個人,隻是女的身上帶有鈴聲都是比活潑,為何此女如此文靜??
漸漸的出現在黎雄眼前的是一男一女,女的青春可愛紮兩條辮子,淡綠色的衣裳,腰帶掛著鈴鐺不有相當別致的短劍,一臉的憂愁掩蓋住應有燦爛的笑容,對於路邊抱著孩子的奇特長眉老人也沒有興致看一眼。
男的濃眉卷發,臉色的蒼白與白色的衣裳融為一體,右肩上卻扛著一副棺材,雙眼布滿仇恨直視遠方,步伐輕盈,背腰一把寶劍,剛好到黎雄麵前停下,抬頭看去那屋子上牌坊寫著“江湖酒樓”。
“師父,安兒帶您回到家了。”沙啞的聲音透露出無盡的悲憤道。
綠衣少女道:“安哥,不要再傷心了,七妙人老前輩知道你還在傷心會很失望,畢竟你處理好後事,還要追查元凶。”
黎雄也不自禁看向那牌坊哀歎地心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自己還是十幾歲時,“江湖酒樓”的主人可是無人不曉,無人不知,隻要說“江湖酒樓”就會想到七妙人,說七妙人就必定知道在江湖酒樓,想知天下事就找七妙人,世事無常,知盡天下事的七妙人也會落得被人暗殺。”
一聲憂傷的歎息驚動了哀傷的二人,這聲歎息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唏噓也像是在可惜著什麼。
“道兄的歎息似乎有著無盡的唏噓,是否是家師舊識?”男的轉過身看著歎息的老人,看著那眉毛不是一般的長,隻是有如此高的修為與眉毛未曾聽家師提起,想必是隱士。“不認識。”抱著孩子不再停留,隻留給那二人的小小迷惑,隻是有誰知道他隻有想起往事而歎息。
一場雪不會永遠下不完,人一生絕對避免不了的一件事那就是成長,春夏秋冬不斷更換,孩子在黎雄照顧下也七歲了。
這天剛好經過集市,一群孩子在互相大叫著名字,拉著老人的手突然停住身子看著那群孩子問道:“老家夥,為什麼別人都有名字,而我沒有呢?”
黎雄看著孩子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名字,我碰到你的時候,你父母也還沒幫你起名字,隻知道你父親叫雲田收,是耕田。”“那你怎麼不幫我起個名?”
黎雄緩緩的道:“名字是你的,你就自己起吧!”
“那我叫雲飛,我要向鳥一樣在天上自由飛翔。”孩子決定道。
黎雄看著他的表情,那是一種決絕的表情,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更改,內心突然有說不出的喜悅,原來這幾年的相處,已經把這孩子視為己出,就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黎雄很和藹的笑道:“晚上我教你如何像鳥飛,隻要你肯學我教你的,不但像鳥飛,還能打老虎。”
雲飛開心道:“那我們不要再流浪了,我們找一個地方住下來,你教我東西,我會很用心學。”
黎雄想了想道:“好。”
雲飛開心的向前跑,不時轉過頭來叫他快點跟上,快點就可以找家了,黎雄看著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這幾年來一直想著做一些事,心總是放不開放不下孩子,現在教他修道,幾年之後他可以照顧自己。想到這黎雄三步拚兩步向前走。
雲飛調皮的大喝:“老家夥快點吧,前麵好多人,一定是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