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寺,建於東漢永平十一年,是佛教傳入中國後興建的第一座寺院,有中國佛教的“祖庭”和“釋源”之稱。
這樣遠近聞名的古寺寶刹,慕名而來者自然是絡繹不絕。
在寺裏的一處禪房之外,一個少年正平舉著滿滿的兩桶水,下半身紮著穩穩的馬步,靜靜地站在那裏,默默地在心裏抱怨著屋裏的大和尚放著自來水不用非要自己天不亮跑到幾十裏外的洛水上遊去打水,回來晚了那麼幾分鍾就讓自己端水紮馬步站到現在。
“今天的洛城天氣晴朗,溫度在15到22攝氏度,空氣質量良好,適合出行,最後在這裏預祝電視機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能有一個愉快的周末。”
禪房裏傳來電視裏的女主持人動聽的聲音,狠狠地鞭打門外馬步少年的心上。
“怎麼又是晴天,我都好幾天都沒機會偷懶了。”少年低聲的嘟囔著。
“喬安,你嘟囔什麼偷懶!再多站半個小時,然後去把整個寺裏掃一遍!”屋裏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嚇了正在嘟囔的喬安一跳。
“看著電視偷吃著肉還有功夫聽我的牆角,真不愧是寺裏公認的賊和尚,連去別的寺裏做外交都是內定的。”喬安不忿到,當然,這句話他隻是在心裏說說。
就在離喬安不遠處,正有兩個僧侶緩緩向著這邊走來。
“永業師弟,我那癡兒喬安就在前麵不遠了。”說話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喬安這孩子身上可是大氣運,老衲當年在寺前撿到他時就看出他前途不凡。可他的命格之中又帶著一抹邪氣,老衲便把他留了下來,想要渡他入我佛門,化去那一抹邪氣。他不願皈依我佛,我也沒有強求,便讓他每日在寺裏苦修清心,聽那潺潺佛音,學那佛禪佛。可那抹邪氣雖日漸消弱,卻一直沒能根除。可天命難違,物極必反,最近這股邪氣竟然不減反增。如果我繼續把喬安留在這裏,反而是害了他。可這孩子畢竟陪我多年,我知道師弟曾家傳一套武學,正氣凜然,在此冒昧請師弟傳授給他,也是盡我最後的一份力,師弟若是不願意的話……”
“永祿師兄要是這麼說,那可是小瞧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了。”和老僧同行的是一個中年和尚,聽到這裏便打斷了老僧的話:“師兄你養育了喬安二十餘載,二人之間早已親若父子。師弟這套武學雖然也算是家傳,但也知道咱們出家人修的是四大皆空,又怎麼會抱有門第之間。這武學雖然珍貴,但相比師兄的慈悲心腸也就不算什麼了,如果這孩子能夠因此得福,也算我大和尚做了一件善事。”
遙遙聽見了兩人的交談聲,喬安馬上就扯著嗓子喊道:“師祖快來,延昭師叔又偷啃肘子了!”
下一秒,一個富態的和尚就從禪房裏飄到了喬安麵前,對著喬安的腦門拍了一巴掌。
“你這小崽子,讓你多練會兒馬步你就亂告我黑狀,你這麼做對的起師叔對你的疼愛,對得起寺裏上下對你的照顧麼!”延昭和尚的訓斥的聲音大的很,遙遙的傳了出去,生怕別人聽不到,尋常香客聽了這遙遠的聲音還以為有神僧練就了傳說中的獅子吼呢。喬安知道延昭和尚是為了讓遠處的永祿師祖聽到,但想想這賊和尚耳朵比自己尖多了,怕自己還沒喊出聲時候豬肘子就被延昭和尚扔出去砸嫦娥一號了。
永祿禪師二人也不急,兩人一前一後的慢慢走了過來。永祿禪師看了看延昭和尚,延昭和尚就知趣的告退了。
看著延昭和尚稍微走出了一段距離,永祿禪師讓喬安把桶放下,開口說到:“這是我從遠方請來的永業禪師,這次我帶他來見你,便是讓他傳你一套本事,你好出門在外苦練防身,你今日便收拾了行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