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溫暖的陽光下,徐徐清風,淡淡花香,綠草地中,懶懶的躺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黑色碎發,細膩雪膚,濃眉水眸,靈巧小鼻,秀色櫻唇。如此美好,如此動人……饒是降臨凡間的潔白天使在這少年麵前都要黯然失色,自慚形穢了。
少年雙臂枕頭,側臉專注的看著不遠處籃球場上的那一身著米白T恤的男生。陽光下那男生忘我投入的與同伴不知疲倦的相互追逐著,打鬧著,甩下一串串晶瑩玲瓏的汗珠。男生時而輕蹙秀眉,時而清爽大笑,時而搞怪作樂,好不快活自在,無憂,無慮……男生絲毫不知,自己一係列發自內心自然而純真的簡簡單單動作,卻明媚了綠草地中央絕美少年那一世界的光華。
啊!被一陣劇痛纏身,盼倏忽睜開水眸,預料之中的聞到那一冷淡寒酷的氣息。嗬……他自嘲一笑,眼內不可察覺的蒙上一層水霧,原來剛剛那美好的如一副天賜畫卷的一幕竟是一場夢……是啊,像他這種人,這種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因為長相實在不堪入目而狠心丟在街頭的孤兒,他有什麼權利去享受陽光,他有什麼權利去要求幸福?陽光……幸福……對他來說都太遙遠,太奢侈。他的世界裏,單純乏一的隻剩下黑暗,和孤獨。
“痛?”身邊的人問,聲音冰冷毫無溫度。
漆黑中他輕輕搖了搖頭。痛麼?應該是痛的吧,可是他已經習慣了,從他九歲那年他就學著習慣了,從這個人恐嚇威脅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學會默默承受這一切了不是嗎?
這個人的冷酷,霸道,善變他都一一領教過,獨獨沒見識過他的溫柔,他的笑容。他甚至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類。不是說人都是情感豐富的高級動物嗎,怎麼會有炎這種情感表情單一不變的人類?
炎忽然加快了衝刺的速度,一下下毫不留情的貫穿到盼的身體最深處。感覺到炎渾身不可抑製的一抖,激烈瘋狂的動作停止下來。他粗重灼熱的氣息不間斷的噴在盼的後背,後頸,驚起盼一身的酥麻異樣。
等了好一會兒,身邊的人依然沒有動身走人的跡象。怎麼回事?盼奇怪的稍稍側頭,炎他不是每次都是悄無聲息的來,霸道激烈的施虐,然後幹脆利落的轉身離去的麼?除了第一晚那一次的威脅恐嚇,炎甚至連一句話都沒和自己說過,更不曾在忘情時鬆口喚過一次自己的名字……而自己,每次都是咬牙忍受,未曾抱怨過一回疼痛,更不敢在他麵前放肆S吟,即使在漫邊的疼痛夾雜極致的快感頃刻席卷自己的四肢百骸之時,都不敢放聲大叫,盡情“歡唱”。隻因是在炎麵前,在這個冷酷霸道的男人麵前。
男人?應該叫他男人嗎?他其實也才比自己大6歲吧。算來今年剛好十九……或許“男人”這個詞更適合他。天生的獨裁專治,霸道狠絕,從他身上實在看不出一丁點一個少年或是男生該有的蛛絲馬跡,從看到炎的第一眼,盼就感覺到了。
完事了就趕緊出去,把門帶上!盼說,盼想這麼與他說。但終究沒有勇氣以如此語氣對他,隻是稍顯不耐煩的動了動身。
一個冰涼的吻突兀的落到盼的後背,他不由自主的一僵。炎今天……真的很奇怪。四年歡愛時間裏,今天晚上是最拖拉的一次。
不敢亂動,被動的等著炎的下步反應。
“四年了,夜夜都是這一個趴伏姿勢,你不膩麼?”炎問,語氣冰冷僵硬,似在責備,似在抱怨……
盼抿著唇不做聲,不敢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盼不會回答其實早在炎的預料當中,盼他本就是這麼一個喜怒不形於色,默默承受默默付出,有事永遠藏在心底不肯與人傾訴的人,在他心裏,或許從來就沒信任過任何人吧。
不管自己如何折磨他,欺負他,他卻從不願在自己麵前吭吱一聲,連哼都極少聽得他哼一次。這樣的人,這樣子的他,隻會讓自己越發忍不住去虐他,激他,駕馭他。炎自信,總有一天,總有一天,盼他會心甘情願的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銷魂叫喚!
“不!”簡短幹脆,再沒有多餘的一個字。
聽到這樣的答案,炎心裏的怒火“哄”的一聲劇烈升騰燃燒,失控的掰過盼的身子,寬大有力的手掌橫行肆虐在他光滑柔嫩的肌膚,薄唇一寸寸碾過他的腹,胸,肩,頸,臉,兜兜轉轉,摸索到他的唇,輕輕的碰了過去……
炎渾身難以自製的一抖,怎麼……無法理解自己今晚為何會如此衝動,如此難以自控。不過……好奇特,好微妙的感覺嗬。以前怎麼沒發現盼的唇居然如此柔軟,如此芬芳,如此綿綿誘人……
是了,這還是第一次親吻盼吧,往日除了“那一段肌膚”有過不可避免的接觸,其他的地方,自己根本無心和無意“開發”過。
輾轉碾壓,反反複複,不知幾度,炎醉了,暈了……越發控製不住的貼緊盼的身子,試探性的伸出舌頭。盼的一排貝齒卻扣的緊密,未給他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炎忽然覺得氣,覺得恨,為什麼盼不能給他個痛快。他真的好想要,好想要一探盼的口內,汲取他甘醇可口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