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走了。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望著遠遠的煙波浩渺的長江,江上船帆點點,來來往往。
他的心潮起伏,雖然他答應了張揚。但走私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何況現在警方查得正緊,政府對走私的打擊力度也很大。風險大啊。得先想好保護自己的辦法才行……
他和省公安廳的王廳長是在複旦大學讀研究生時的同學。他知道老同學的為人,是朋友他可以兩肋插刀,在所不惜,而且,現在在本省轄區,沒有哪個警官不聽王廳長的。他隻要給王廳長錢,事情就會辦好的。有錢大家賺,一個人是把世上的錢賺不完的。
但是,他不能為了錢就不考慮後路。他既要錢,更要他的官帽。
他考慮了很久,他絕不能直接參與這件事。
他想到了他的情婦韓露。
韓露那時已是廳辦公室主任了,實際也是他私人秘書。韓露這幾年辦事他還覺得滿意。
韓露比他還喜歡錢,他是用錢才拴住她的心的,是用錢才封住她的嘴的。是他的錢才使韓露從一個天真的少女、純潔的大學生成了他的情婦,他的床上尤物。
於是,他拿起電話叫韓露進來。
不多時,韓露進來了。
¨親愛的。"韓露上前摟著他的脖子,又想我了。"
"就不能想你嗎?”他笑了,韓露對他來說是百看不厭的,在他眼裏,她永遠是那麼純真可愛。
"這裏有件事叫你辦。"他說,"你替我當一段時間的郵遞員行嗎?”
"什麼郵遞員?”
“是這樣,平昌建築公司的張總,張揚你是認識的吧!"
"認識,啊,怎麼啦?”
“你就負責把我的信傳給張總就行了。其他都不需要做。”
"那有什麼獎賞。”
¨馬上就有。"他在韓露的香腮上吻了一下,"我不會少你的,放心吧!"
"好,你去吧!我還有事。"
韓露極不情願地出去,並關上了門。
他拿起電話給張揚打電話: "張總,剛才說的事,以後你不要再到我廳裏來,對外不得透露半點,為了保密起見,我有什麼會叫韓露帶信給你,你有什麼就寫信封了送過來。不要打電話或見麵了。"
"哦,對了,至始至終,不要告訴她一點風聲。我叫她送你的信,若有偷看的跡象馬上告訴我。"對女人他是永遠不放心的。
"好,一切聽你的。"
"王廳長這邊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那行,我等你的消息,再見。"
他自從和張揚搭上了線,才覺得做生意賺錢太容易了。
他就隻給王廳長打了幾次電話,約王廳長吃了一頓飯,洗了一次桑拿,就答應了。
王廳長那人還真夠朋友。
平昌市雄踞長江兩岸,是國內相當繁華的大城市,通江達海、天上地下,連接內外,交通極為方便,就因為這樣從古到今都是客商雲集之要地。特別是現在已逐步成了國際性的商貿大口岸。
在王廳長的幫助下,他和張揚的事辦得相當順利,不到兩個月時間,他們兩百多輛日本豪華的小汽車就順利通過了層層關卡,到了平昌,賣到國內各地,大大地賺了一把,張揚也履行了諾言,給了他一千萬元。
他覺得張揚人不錯,很會辦事。當然他也爽快給了王廳長200萬元,王廳長也很高興。
本來,張揚跟他商量,過一段時間接著幹,沒想到張揚走私單幹的事最終還是讓雷大虎知道了。雷大虎是從張揚一個手下那裏知道的。
那個手下是王猴子,很奸猾。
張揚起初非常信任王猴子,就讓王猴子跟張揚一道與日本方老板談判、交易的。
有一天,張揚跟日本方老板談好了晚上十點鍾在江北碼頭交易。
王猴子喝了酒卻跑去嫖妓,超過半個多小時才到,弄得張揚丟盡了臉,還差點丟了這樁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