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了。於是他又吃了幾根。心頭也不慌了。
"你小子,鬼點子還多。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嫩鬆樹尖也能
吃。"
"這個嘛,還是住在我家山頂上的少數民族朋友告訴我的,他說他們打山不帶什麼東西,靠吃嫩鬆尖就能過一兩天。我試了幾次,還可以。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前麵,不知名的鳥兒多起來了,野雞也多起來了,叫起來聲音很好聽。
看天色,可能離天黑不遠了。
王大雨對吳新說:"我們還是走吧,天不早了,吳大叔,你怎樣了?能走嗎?”
吳新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腳說:"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了。"
他們尋著牛的腳印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地上出現了很多的牛腳印,還有一些很小的腳印,而且很淩亂。"前麵可能有野牛和野豬。注意。"
王大雨正說著,前麵林中就有幾頭野牛出現了,它們抬著頭,嘴嚼著草望著王大雨和吳新。
"吳大叔,說不定我家的牛和這群野牛打過架,你看這裏的腳印這麼亂。"
"嗯,你說得有點道理。"吳新其實不懂,但他說,"我看腳印已知道是打過架的。"
王大雨他們說著向那群野牛走去。
野牛看見他們,扭轉頭跑了。
王大雨認真查看周圍的牛腳印,最後判斷:"我家的牛是朝南方向去了,這山是座西向東,你看這牛腳印,一直向南邊去了,而且還是跑著的。"
王大雨接著又說:"牛向南邊走,倒是好事了,朝南就是我們集鎮的方向,我們跟著它們的腳印走就行了。"
這時林中突然傳來 "謔謔謔"的聲音。
王大雨一聽,大叫不好:“野豬來了,快讓,吳大叔,你快爬上大樹。快!"
吳新還不知怎麼回事,就被王大雨推到大樹下:"快爬快爬——有野豬!"
吳新一看王大雨這麼驚慌,也知不妙,就沒命地向樹上
爬¨
一頭黑色的野豬吼著,露出長長的猙獰的燎牙向王大雨直衝而來……
吳新一急,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飛快地爬到樹上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隻見王大雨順手揀起一根碗口粗的幹木棒向野豬打去。
“哢嚓"一聲,木棒打在野豬的頭上,斷成幾截。王大雨側身一跳,躲在另一棵大樹後,又揀起了一棍木棒向衝過來的野豬橫掃過去。
“哢嚓"一聲,木棒又斷了。“這畜生還真硬呢。”王大雨跳在另一棵數後。
野豬大約有三四百斤,被王大雨打了兩棒一點沒有受傷,它發怒了,向王大雨發起猛攻。它張開長長的嘴筒子,嘴邊長長的、白森森的燎牙可怕之極——碰到就會穿腸破肚。
王大雨在樹與樹之間和野豬周旋,不多時,野豬終於累了,站在王大雨對麵,"謔謔謔"地喘著粗氣和王大雨對峙。
王大雨瞅著空當,飛快地爬上了身邊的樹。
野豬又衝向王大雨爬上的樹,用長長的嘴在樹腳不停地拱,才一兩下,王大雨的樹開始晃動了,隨著野豬不斷地拱著,樹子越來越晃,眼看就要倒了……王大雨趕忙梭到樹的半中,一跳跳下樹來,野豬又衝過來,王大雨側身一躲左邊肩膀被野豬的燎牙掛了一道口子,出血了。
王大雨忍痛奮力一跳,又跳到另外一棵樹背後避過了野豬的猛烈攻擊。緊接著,王大雨又在樹與樹之間跑來跑去,待野豬稍微不注意,瞅個空子,飛快地爬上了吳新躲著的大樹上。
野豬見王大雨爬上了大樹,就又在樹下認真地拱著。但是,不管它在怎麼拱,也沒有多大效果。樹子太大,拱都拱不動。
王大雨和吳新躲著的樹,足足有兩人合圍那麼大。
王大雨坐在樹丫上,終於舒了一口氣,他的衣服己被血浸紅了,左邊肩膀連心的痛。
"這野豬好凶哦!"吳新說,"看樣子我們下不了這樹了,這下完了。"
"沒事的。"王大雨喘著粗氣,"是我們擋了野豬的路,不然它不會這麼凶的。"
"怎麼回事?
“我們山裏有句古語:野豬要傷人,隻傷擋路人"。
“怎麼解釋?”
“也就是說,野豬雖然要傷人,但它本性並不是凶殘的動物,但隻要你擋了它的道,你就得遭殃。"王大雨說,"好了,我們隻要不說話,野豬等會兒自然會離開的。"
他們當下不再做聲,看著野豬不停地拱著樹腳,拱起一大堆泥巴。大樹的一些粗壯的根被它拱了露出來…¨
過了很久,野豬拱累了,樹子還拱不倒,它"謔謔謔"地望了望樹上的人,憤憤地鑽進叢林中,一晃就不見了。
"哦,好危險!"
吳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畜牲還真有點凶呢!"王大雨捂著左肩上的傷口說,“不過,它還是沒把我怎樣!”
這時天色己暗了下來,天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