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早知道這麼痛,她就該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將那個T幻想成自己的英文名Tina的開頭,而且這個英文名還是他幫自己取的。

席恩浩伸手攔住暖情的酒杯,道:“何必自欺欺人呢?”

暖情看著被他奪下的酒杯,也不再伸手去拿,隻是苦澀的笑了,“我從來沒有自欺欺人!”從嫁他開始,其實她就做好他不愛自己的打算,可是在這一年裏,他的溫柔,他的依賴,他的寵溺,迷惑了自己,讓她誤以在這年中,他也愛上了自己,可是——

暖情無奈的仰起頭看著奢華的天花板,可怎麼會漏雨呢?滴在她的眼角,最後——帶著酸澀的滋味,閉上眼睛,任那所謂的雨滴滑過臉頰。

席恩浩側頭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心無言的被扯痛,關心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頓了幾秒,拿出手機,調到音樂模式,將了一根耳塞到她的耳朵上。

【畫上的油彩,早已被風幹,該怎麼來完成我不明白。

記憶的圖案,放在舊貨攤,我擔心會有誰懂的疼愛。

雪白的禮服,掛在那等待,淡淡的灰朦有一絲悲哀。

教堂門已開,而你卻不在,玫瑰步道看不到末端。

我孤單我不安,思緒被封住了口,黑夜卻還是不罷手。

強顏歡笑背後,在暗淡中摸索,我祈禱隻願你聽得到。

從分開到現在,我過的我在習慣,傷痛卻依然在擴散。

時間不聽使喚,為回憶上了鎖,這段情我已放不開。】

卻不知道,在外人看來,兩人的動作猶如情侶間親密。

這一幕,刺紅了陸援北的雙眼,緊握的拳頭咯吱咯吱的響,如果不是這幫發小還在,他早就衝過去,將那席恩浩揍得滿地找不到牙——

怕自己再看下去就控製不住自己,陸援北打算好心的提醒某人自己已是有夫之婦的人,不能太隨便。

頓時,拿出手機,撥了她的號,王菲的那首《我願意》隨之而來,而他此時已無暇去聽,隻是一眼不眨的盯著她看。

而後,陸援北看到她將席恩浩放在她耳朵裏的耳塞取下來,陸援北心中的怒氣才稍微緩和點。

可是——下刻,他歇下的怒氣又熊熊的燃燒起來,因為暖情並沒有接他的電話,而是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此時,手機已是機械的女聲——陸援北恨得牙癢癢,該死的女人,竟然不接他的電話!

這又才重播過去,可是等待他的並不是王菲的那首我願意,而是——抱歉,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刹那間,陸援北怒不可遏的盯著洗手間的方向。

死死的看著暖情像無事人一樣走出來,握在手中的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一下四分五裂。

這邊的暖情自然聽到了那邊的騷動,正抬眼看去的同時,卻不想席恩浩站在自己的身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等她在看去的時候,隻看見剛剛發氣摔手機的男人被圍在一個圈子裏,看的不真切。

暖情也懶得去管閑事了,對著席恩浩點了點頭說:“席先生,今天謝謝你,我先告辭了。”

席恩浩不再挽留,舉步送她出去的同時,將陸援北所在的方向擋的死死的。

走出黎秋會所的暖情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漫步在街上。

一邊散去身上的酒味,一邊調整自己的情緒。

驀地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相伴一生的不一定是相愛的,相愛的不一定相伴一生。

而她和陸援北也許就是前一種,雖然他不愛自己,但是他卻並沒有在外麵亂來,已經給足她的麵子。

想到這裏,暖情突然發現,也許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