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裏紮所部在無雙城附近遭到修者伏擊,阿裏紮及以下五千魔兵全軍覆沒?無一生還!”當阿裏紮所部全軍覆滅的消息傳回到魔庭時,魔帥阿不杜拉大為震怒,“我給阿裏紮的任務不是突入敵境偵察試探嗎?他們跑到無雙城去做什麼?以一支輕騎去攻擊敵人堅固設防的城市,焉能不敗?”
一眾魔將都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說半句,生怕阿不杜拉把怒火撒到自己頭上。
阿不杜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數落完阿裏紮,很快他又把怒火撒到阿羅約身上:“這個阿羅約到底是做什麼吃的,作為副將,他明知道無雙城是一處險地,居然不勸住阿裏紮?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嚴重罪行。”說著他轉過頭來,問站在最前排的一個一頭赤發的魔,說道:“依魔律,像阿羅約身在其位,而不能據實進言,盡忠報主,該如何處置?”
赤發魔道:“當誅其身,並將籍沒其家,所有親屬皆按連坐法*論罪。不過,阿羅約和其弟阿羅達皆歿沒於此役之中,他家中隻有老母和一個妹妹了。”這個赤發魔名叫格桑,是阿不杜拉手下十大魔將之一,主司刑責。
阿不杜拉道:“哼,即便如此,也不能放過他們。將他的母親和妹妹皆送入軍營的浣衣房。”浣衣院其實是軍中妓院的別稱,凡是被送入軍營的中獲罪女子都難逃淪為營妓的命運。眾魔軍將領沒有想到阿不杜拉居然會如此重處阿羅約的家屬,不過,卻沒有人敢出聲。
“哼!我非蕩平這無雙城,為阿裏紮和五千勇士報仇不可。”阿不杜拉重重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諸魔將聽令,各部全部出動,隨我遠征北境天,我一定要攻下無雙城,擊破他們的防線,生擒南宮無極和霍光,然後再在他們麵前,把他們的親人和手下一個個地殺,讓他們嚐盡失去至親的滋味。”
……
七日之後,十萬魔軍蜂擁而至,將無雙城圍了個水泄不通。阿不杜拉立在無雙城前,看著這座屹立在原野中的孤城,揮動著手中的魔杖,顧謂手下的魔將道:“這無雙城禁製符陣林立,幾不遜修界那些要塞堅城。不過,此城扼界河而守,攔在我軍前進的道路上,非拔除不可。傳我命令,從明日起,即行攻城,直至城破為止。”
第二日,阿不杜拉便指揮手下的十萬魔軍,從四麵同時向無雙城發動了猛攻。一時之間,無雙城便四處告急,無雙城中各部在南宮無極的主持下,拚死相抗,寸步不讓。不過,麵對魔軍如此猛烈的攻勢,很快在第一線據守的各處據點便紛紛失陷,負責守衛的修者們也傷亡慘重。
南宮無極麵無表情,對身邊的傳令兵下令道:“才半日時間,前沿的陣地就丟失殆盡,照此以往,不出五日,我無雙城就會全部淪陷。命令陳奕,立即組織力量,把失陷的據點給我奪回來。”
賈潤勸道:“這一仗下來,阿奕他們傷亡也極其慘重,是不是讓俞哲他們上去支援一下?”
南宮無極說道:“現在才第一天,以後的日子裏,戰鬥會更加殘酷,我們絕不能過早地動用預備隊。”
賈潤道:“從魔軍的氣勢上來看,他們是非一舉拿下我們不可啊,是不是向霍光救援,讓他派一支援軍來?”
南宮無極說道:“霍光所部能機動的,隻有那三萬昆侖精銳,他是絕不會輕易動用的。眼下,一切都隻能靠我們自己。”
賈潤道:“我們在這裏拚死拚活的,霍光卻一旁坐山觀虎鬥,他打的倒是好盤算。”
南宮無極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讓咱們無雙城頂在前麵呢?”
……
“南宮大人的命令,大家都看到了吧。”陳奕將南宮無極的命令在眾人之中傳了一圈,這才說道:“現在魔軍的打法很明確,就是要一點一點地蠶食我們的前沿陣地,逼迫我們後退。照著這個速度,不出五日,我們無雙城就會淪陷。”
“所以,我們必須作出回應。”話到最後,陳奕的目光已經變得淩厲起來,他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每一個人都要清楚自己的職責,那就是與陣地共存亡,不管是誰,誰丟了陣地,就必須把他奪回來。”
“陳奕大人,不是我們要叫苦!實在魔軍的攻勢實在太猛了,他們一隊接一隊地向我們撲來,壓得我們連氣都喘不過來啊。您看,能不能把預備隊調上來啊?”
“是啊,弟兄們拚得實在是太苦了。不過是半天時間,我手下的弟兄們已經傷亡了三分之一,照這樣下去,接下來的仗還怎麼打啊。”
陳奕的聲音冷酷如鐵:“我不要傷亡數字,我隻要陣地。要是陣地奪不回來,我就將你們軍法處置,然後把你們的戰部都取消番號,撤銷重組。”
……
一時間,眾統領們都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一向愛兵如子的陳奕居然會如此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