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涼也發出一陣狂笑;他對辛焱道:“辛師叔盡管出劍便是,若是我連一劍都接不下,也隻能算我倒黴。”
“嗯,很好!”辛焱臉上笑容依舊,他輕輕地抽出神劍,然後一點一點地抬起,斜斜地舉在半空,一動不動……
“咦!這一劍有點名堂。”陳洛看著辛焱出劍的動作,心中卻不由一動。他久曆戰陣,眼光是何等老辣,他一眼便看出辛焱這一劍看似平常,卻蘊藏著一種可怕的力量。
張涼心中暗暗地吃了一驚,不過臉上卻不顯露半點,他笑道:“師叔的劍使得不錯,劍也不錯。”那神情就像是一個長輩正在指點晚輩一般。
“看來這個張涼要吃苦頭了。”在礦山的旁的一座山峰上,雪逸和羅伊正在觀戰。
羅伊身高臂長,麵容削瘦,雙目卻猶如飛劍一般淩厲,他緊盯著辛焱,說道:“他用的是靈宵九劍。不過,除非他領悟了九劍歸一,否則的話,他打不過張涼。”他一眼便看出,辛焱運劍的姿勢正是靈宵九劍的起劍勢。
雪逸道:“辛焱年紀不大,人卻極為老成。他既敢伸手管這閑事,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據。”
“看來師妹對他頗有信心嘛。”羅伊聞言倒是一愣,雪逸與他同門學藝,他對她的脾氣心性十分了解。別看雪逸麵上看著好說話,其中心性孤傲,能讓她如此折服的人並不多。
他也不禁有些好奇,越發想看看,辛焱究竟是不是像人們傳說中的那樣妖孽。
辛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卻越來越盛,劍上所凝聚的殺意也漸漸地凝如實質……
張涼看到這一幕,神色也由輕視變得肅穆起來,他正要召喚飛劍,誰知辛焱手中白色長劍突然一展,一瞬間,數百道纖細的劍意已是衝天而起,以驚人的速度刺入無盡虛空。
轉眼之間,無盡虛空之中忽然亮起一點點熾亮的光點,猶如一顆顆星辰忽然亮起!每一顆星辰都煥發出奪目的光彩,一縷縷的星光垂下,照在辛焱身上。
辛焱沐浴在星光之中,手中的神劍光芒大盛,一股浩瀚澎湃的力量,以他為中心,轟然擴散開來!
“不好!”張涼眼中全是恐懼之色,他正顧不得所謂的風度,一邊召喚飛劍,一邊抽身疾退,企圖閃避這一劍。但是讓他絕望的是,他的周身都被辛焱的劍意所鎖定,全身的氣機都是一窒,連手指也難以動彈。
“啊!他竟然真的領悟了靈宵九劍。”羅伊也是大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辛焱小小年紀,劍意竟到了如此可怖的境地。
雪逸笑道:“我就說過,他從不放空炮。”
“殺!”
突然,辛焱一聲暴吼,手中的飛劍轟然斬下!
一道暴烈無比的劍意便從天而降地,劍意所籠罩的範圍,無論是山嶽巨石,還是花草樹木,皆在瞬間化為齏粉,地麵如波浪起伏,整個大地都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張涼處在劍意攻襲的中心,他身上的戰甲和法寶在瞬間崩析離散,化為齏粉,他的周身都被細碎無比的劍意所侵襲,遍布傷痕,血流如注。
“啊!好可怕的劍勢!”
無論是張涼手下的獄部戰修,還是陳洛和眾刑犯們,所有人都被這一劍的威勢所震驚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辛焱這樣的金丹期修者,居然可以發出如此可怖的劍勢。
“這家夥如此年輕,就這樣可怕,以後隻怕有途無量。看來阿奕沒有跟錯人。”陳洛也深深地被辛焱這一劍所折服,他心中不禁在想,如果當年自己能跟著辛焱,而不是向家的那個草包,或許結局會截然不同了說不定……
羅伊也發出一聲感慨:“這個家夥果然是個妖孽。居然能以不超過金丹後期的修為,發出如此可怕的劍勢,隻怕就是放眼整個昆侖,也沒有幾個能做到。”
“這個家夥比我們年輕時要強多了。”雪逸也歎了口氣,說道:“最可怕的是,他不是一個純粹的劍修。據說,他在符陣一道修為,猶在劍藝之上。另外,他的五行法訣、禪修煉體水平也不低。最重要的是,他是我見過的,最會掙晶石的家夥。無論把他放到哪裏,他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