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手執折扇的玉麵公子沒想到居然會被人完全無視,不禁大怒,他冷聲喝道:“把這兩人留下來!”說著他手上一揮,頓時,他身後的隨從中飛出八人,將辛焱圍了起來。
這八人都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修為並不算高,但八人分進合擊之下,行動迅疾無比,配合得恰到好處,顯然是久經戰陣老手。
一名旁觀的修者歎了口氣:“唉!這小霸王又要造孽了,隻怕這小子要倒血黴了!”
“是啊,我聽說上回,有一個落單的女修被他擄掠回去,誰知那少女卻十分剛強暴烈,乘王跋其不備咬了他一口。王跋暴怒之下,強運采補邪術,把她虐至奄奄一息,最後更是狂性大發,把少女活生生地撕成數塊,用她的血肉去喂座騎赤尾虎。”
“噓!小聲點,不要讓他們聽到,否則連咱們幾個也要倒黴。”
……
原來,這玉麵公子就是昊天派門主的十三少爺王跋,修劍天份極高,他老子王霸打小就用靈藥給他伐體,並延請名師指點,他小小年紀就已修到金丹期,劍術修為更是了得。十七歲那年他獨自潛入黑龍潭,力斬五品黑蛟,請名師煉成黑龍劍,品級竟高達五品。
昊天派王霸生了一堆女兒,兒子卻隻有一個,本來就寶貝得不得了,見他劍術修為如此了得,更是對他寵愛有加。
昊天派近年來勢力擴張得極快,勢力漸成,門人也日漸驕縱,王跋更是驕橫霸道之極。
王跋這趟來金蓮城,是來參加金蓮論劍大會的。
金蓮論劍大會每十年一屆,凡三十歲以下,修為在金丹期以上的修者都可以參加,比試分文比和武比兩種。
所謂文比,考究的是兵法戰道,大家以奕戰棋論高下;武比,就是以劍論高下,真刀實劍地比拚修為戰技。
金蓮論劍大會不但是金蓮城的一大盛事,而且也是北地諸界少年修者嶄露頭角的重要舞台,各大門派對此都極為重視,紛紛選拔門中精銳弟子參加。
而昆侖、方寸、移玉宮、北俱廬州的門閥巨頭,也會派出修者與會,一來是煆煉門中弟子,二來是借機選拔人才。
王跋來到金蓮城後,懾於金蓮城主的威勢,倒也不敢在城中生事。不過,他本就是生性跳脫之輩,哪裏能在驛館中呆得住。他聽說醉仙樓的醉生夢死極是有名,便帶著一大群隨從,前呼後擁,來到了這裏。正好遇到辛焱和若夕出門。
王跋一見若夕的美色,立時便心生非份之想,想乘機將若夕擄掠走。誰知道他卻遇上了辛焱這個硬茬。
“日你妹子的!哥的事竟要你管?”辛焱心中怒極,恨不能把這家夥痛打一頓。不過,在金蓮城這種地方,惹出事端可不是鬧著玩的。他一手扶著若夕,一邊說道:“閣下想怎麼樣?”
手執折扇的玉麵公子一臉地倨傲,指著辛焱道:“把這妞留下來!你……滾蛋!”
辛焱斜眼瞟了玉麵公子一眼,冷笑道:“哥今天不想殺人!你們識相的,最好馬上滾蛋!”說著,便扶著若夕,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你……竟敢在我麵前如此囂張?”手執折扇的玉麵公子聞言,勃然大怒,他一揮手,對手下的隨從道:“美人留下。至於這個小子,給我往死裏打!”
八名隨從一聽,便明白了玉麵公子話中之意。往死裏打,就是要打得狠了,又不能傷及性命。他們八人對視一眼,便各自取出飛劍,隻見他們一陣伏高竄低,方位轉換之間,劍陣已成。
“八門金鎖陣?”若夕的酒早就醒了,不過,她卻依舊有如一灘爛泥般地倚靠在辛焱身邊。她久習陣法,一眼就瞧出,對方所用的正是八門金鎖劍陣。八門指的是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這個劍陣胎脫於奇門遁甲宗的八陣圖,端的厲害,若是不通曉陰陽,不明變化,則極可能被困死在陣中。
“哼哼!我倒要看看這害人精怎麼破陣?”
若夕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辛焱自從在秘境中出來之後,到底戰力有多可怖。
辛焱掃了一眼環伺在周圍的八名劍修,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唉!看你們幾個這劍陣,耍得倒也不錯嘛。為什麼要賣身給人當奴才呢?而且就算要賣身為奴,也要找個好點的主子。像眼前這位,人模狗樣的,你們跟著他,隻怕連狗屎你們也輪不下啊。”
“撲嗤!”若夕聞言,不由笑出了聲。辛焱的話,不但將八人痛罵了一頓,而且還將玉麵公子掃了進去。
“啪!”
這個玉麵公子一用力,手中的折扇已是被折成了兩截。他向來是狂橫慣了的,何曾這般被人羞辱過。他麵目扭曲,眼中凶光畢現,指著辛焱道:“這小子既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他。你們盡管打,打死了也不怕。”
不但圍著辛焱和若夕的八名隨從心中了然,就是看熱鬧的修者也都聽明白了,玉麵公子被徹底惹毛了,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