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唉!”
“......”
“......咳!我說,神宮寺大小姐,您能不能稍微,看一下別的地方呢?”
“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的視線真的刺得我後背發痛啊。能不能請你稍微看向其他地方一會兒呢?”我丟下魚竿,雙手合十道。
不知道怎樣一回事,就在上次莫名其妙的致謝之後(致謝......我想大概算是吧),那位大小姐好像又莫名其妙的把我記恨上了,盡管我還是不明白緣由為何,但每天那紮在背後刀鋒劍尖樣的目光可不是假的,以至於好幾次我都有一陣生死線上打了個來回一樣的錯覺產生。啊~~~,不能再這樣下去啊,否則我搞不好會因為扛不住這種眼神而率先陣亡也說不定啊......
“......你很困擾嗎?”麵對我的哀求,神宮寺大小姐似乎顯得頗有興趣。
“是的。”我實話實說。
“可我很開心。”
“呃......”要不要這麼直接?我們之間到底有多大的怨仇啊?
“以別人的痛苦為快樂並不是健康的行為......”我試圖教育一下這個小丫頭,但是......
“你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為什麼我就偏偏得是特殊?”
“因為我看你不順眼。”
“......”這種心口中箭的感覺是怎樣一回事......
“誰叫你跟屁蟲一樣黏在我身後,一看就知道圖謀不軌。”神宮寺大小姐頗為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又不是喜歡才這樣的。”啊~~~,這在心底燃燒的無名之火是怎樣一回事呢......
“誰知道。”
“......啊~~~,隨便你怎麼想吧。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任務而已。”淡定,一定要淡定。夜驚夢,和這種小丫頭置氣,你以為你也還小嗎......貌似我現在看上去確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個成年男子,你該有你的氣量,這麼點小事就心底有火,真不怕傳出去丟臉嗎?
不愉快的和談中止,我再次背過身全神貫注在魚竿上,而背後的刺透感也再次侵襲而來......我是不是被詛咒了啊?啊~~~,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身負重傷掉到這種地方來了。我這到底是得罪了誰啊?要遭受這種劫難。我想,就算明天會暴屍荒野,我也一點不感覺意外。我現在壓根就已經再往這個方向發展了。唉!
“喲,邪道家的女兒嗎。居然在這種地方。”
嗯?這、這是誰啊?敢說這種話,膽子是不是也太肥了?
邪道家這個稱呼,其含義我是了解的。對於將西方魔法視為邪門歪道的家族,私底下似乎將神宮寺家暗嘲諷為邪道家,但感當著神宮寺家人的麵說出這種話,除了腦子有問題,我想,也隻有另外一種可能。
扭頭看去,本來坐在身後,享受著用眼神折磨我快感的少女此時已站起身,雙手捏拳,憤恨的注視著不遠處的三道身影,而那三道身影,果不其然,正是土禦門家與各務森家的三個後輩。
“怎麼,生氣了嗎?哼,但姑且也無從反駁吧。畢竟借助邪門歪道的力量可是事實呢,哪裏有立場去反駁。”
開口的是一個褐色短發的少女,我記得,她是各務森家的二女——各務森飛鈴。雖然這幾天並沒有深入接觸,但嘴巴惡成這樣倒真是出乎意料啊。
“飛鈴,你過分了。”在她身旁,黑發的少女麵無表情的出言阻止,這是她的姐姐——各務森飛白,人如其麵,倒是個冷靜嚴肅的人物。
“知道啦姐姐。”各務森飛鈴笑了笑,做出可愛的樣子退到一邊。呃,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失敬了,神宮寺玖惠澄小姐。請原諒我妹妹的莽撞,她隻是心直口快而已。”
心直口快?這算什麼話?意思是不否認她剛剛所說言語的正確性嗎?這~~~,未免有些陰險了吧。明裏道歉,暗裏又偏頗,還不給別人反駁機會。
“......呼~~~~”深深吐出口氣,神宮寺玖惠澄顯然是在強壓怒火,低神道:“怎麼,各務森家與土禦門家的少爺小姐,來找我這個邪門歪道的家族後人,是要做什麼呢?”
“嗯~~~~~”
被神宮寺玖惠澄明顯帶著怒氣的話語詢問,各務森飛白一時也有些難以開口,尷尬的臉色發紅,而她身邊,較為年長的那名少年則走上前道:“玖惠澄小姐,我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要代替你我的長輩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