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妃把蘇文拽離家門口,拉下了樓,來到小區門口,直接把他推到一輛小車的副駕駛座上。
等白洛妃自己坐到駕駛座,蘇文才有機會開口:“白洛妃,你要帶我去哪?”
白洛妃一邊插安全帶,一邊熟練地啟動汽車,哼哼說道:“你不是要看簡單與純粹的我麼,我現在就帶去你看看!”
蘇文無奈苦笑:“有必要這樣麼。我後來不是說了麼,版權已經交給你們公司了,你們想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想讓誰演就讓誰演。”
白洛妃更是不依:“那不行!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們公司欺負你,說不尊重你的意見,強行通過演員人選,我們的臉麵往哪擱呀。再說了,我白洛妃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不給人口實。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詩是你寫的,你還不懂這個道理?”
蘇文聞言瞠目結舌,半晌才說:“還粉身碎骨了,不明白的還以為別人把你怎麼了!白洛妃,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擦,你這是要去哪……”
白洛妃把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就遠離了蘇文熟悉的範圍,讓他有些慌了,生怕這女人把他帶到哪個旮旯裏為所欲為。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洛妃並沒有正麵回答。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蘇文隻能像所有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文人一樣,徒呼奈何。
“怎麼,怕了?”白洛妃橫他一眼,憋住笑意,“你不是向世人呐喊‘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嗎?怎麼到了你這裏,就沒有一丁點勇氣了?你給我來點文人風骨成不成?”
蘇文反問:“風骨能當飯吃嗎?”
“你……”白洛妃差點握不住方向盤,大為驚詫,又大為失望,“這就是你心口不一的表現嗎?虧大家當你是文曲星下世,還說你是詩壇新秀,必將在文壇放出耀眼的光芒!真是白瞎了我們的熱情!”
蘇文撓頭了:“這又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管我事。要不是穎姐向我推薦你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我也不會因為這個作品而關注你,不關注你,就不會讀你的詩歌。不讀你的詩歌,我就不會向眾人大力推薦你的作品。如果我的粉絲上當,那我也有責任的好不好!”
“有那麼嚴重麼!”蘇文心下稍安了,既來之,則安之,無論白洛妃帶他去哪,又想做什麼,像她所說,到了就知道了。
她一個公眾人物,應該還不至於在朗朗乾坤之下對他動什麼手腳。說實在的,二世為人,蘇文現在特別珍惜他的小命,最怕未知的事物與危險。
“不嚴重嗎?”白洛妃瞥了蘇文一眼,不爽地說,“老天爺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給你那麼大的才氣。我本來就想能寫出‘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詩人到底有多倔強多堅強,沒想到是一個什麼都害怕沒有擔當的小屁孩!”
“我什麼時候沒有擔當了?”蘇文大為奇怪。
“如果有擔當,你就不應該隨便允諾我們可以隨意選擇演員,你應該堅持你的理念,據理以爭!”
啪!
蘇文一拍額頭,總算明白為什麼孔老夫子都要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了,這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剛才還在指責他否定了她的演繹,等他不爭了,又說他沒有擔當,沒有文人風骨。
話說,女人都這麼不講理的嗎?
“怎麼不說話了?”白洛妃看蘇文沉默下來,大為奇怪。
蘇文笑笑,苦意彌漫,乖乖閉嘴。
白洛妃倏地柳眉倒豎,低喝一聲:“是不是心裏又在罵我了?說我無理取鬧,不可理喻?我告訴你,我沒瘋,我隻是為你不值而已,我那是恨鐵不成鋼!我這人對文人一向非常尊敬,最敬佩那些有風骨有理想的文人,我怕你學得圓滑,失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