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身在圖書館外麵與其他帶隊老師聊天打屁的餘成眼角一瞄,發現蘇文一副優哉遊哉地樣子從圖書館走了出來。
他頓時驚得渾身抖動,差點摔在地上,二話不說,衝上前去,揪住蘇文就焦急地發問。
餘成以為蘇文出了什麼差錯,否則怎麼會在才開考兩個小時左右就跑到外麵來了呢?
難道是因為作弊?
不對呀,複賽考試用最先進的屏蔽技術把電子信號屏蔽了,誰都無法用高科技手段作弊。而且這複賽每年都允許查找資料的,這些年幾乎沒聽說過有誰因為作弊被趕出考場。
得罪監考老師,被趕了出來?
這也不對,誰沒事與人家監考人員糾纏呀,再說了,監考人員還不一定會理會你呢,除非是神經病在裏麵大吵大鬧。
不要怪餘成想得太多,實在是現在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半的時間,他在外麵站了那麼久,發現蘇文是第一個出來的學生。
想了許多,看到蘇文一臉笑意,餘成慢慢醒悟過來,指著蘇文一臉不敢置信地問:“蘇文,你……你交卷了?提前交卷?”
蘇文笑著點頭。
“你……你搞毛啊!”餘成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貓,頓時跳了起來,指著蘇文恨鐵不成鋼地怒斥,“蘇文,你態度不正確呀!這次複賽是多難得的機會,你不好好對待,不充分利用足夠的時間去寫作,你竟然敢提交交卷,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蘇文很無辜地問:“餘老師,既然已經寫完,也檢查過一遍了,不交卷難道在那裏傻傻坐著?”
餘成當然懂得這個道理,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他還是非常不滿蘇文的態度:“你怎麼會寫得那麼快,你難道不能用心多花點時間琢磨嗎?”
“沒有辦法啊,我文思如湧泉。”蘇文很不客氣地解釋。
餘成怒了,擼起衣袖,一副計較的樣子:“試卷一發下來,我就知道題目是什麼了,你說說,這眼睛和禮物,你是怎麼寫的,寫的是什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文思如湧泉!”
蘇文苦笑:“文章太長了,我無法說得清我寫了什麼呀。”
餘成一瞪眼:“你還寫成長詩了?”
蘇文搖頭:“不是詩,是短篇小說。”
“什麼!”餘成更吃驚,“你放著自己擅長的詩歌不寫,跑去寫什麼小說了?蘇文,你要搞什麼幺蛾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參加初賽的那幾首古詩,很多文壇前輩都說好,說你古詩造詣不淺,是個好苗子。這次複賽你隻要寫出同樣水平的詩歌,別說前一百名,前十都是十拿九穩的!”
蘇文趕緊解釋:“餘老師,詩歌這東西更需要靈感,這眼睛與禮物,我也實在寫不出什麼好的古詩來呀。別說古詩了,新詩都難!所以,我隻能寫小說了。”
蘇文是不敢當著這個班主任的麵說他與謝天行打過賭,不能寫詩與戲劇,否則還真不敢想象餘成會發飆成什麼樣呢。
他與謝天行都是餘成的學生,如果被他這個老師知道他們幹出這種自廢武功的事,說不定會親自手刃了他們,免得丟了師門的臉麵。
麵對蘇文的解釋,餘成也不好說什麼了,隻能苦笑說道:“你寫小說,是選禮物這一題吧?是?那還行,隻要故事精彩,出成績也不難。蘇文,你和我說說,你什麼怎麼架構這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