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豪,我說相信一下別人的說話會死嗎?」

劈頭而來的說話,我從沒有想像過竟會是如此難以置信。

原因是……

一個看起來有點像女孩子,或許事實上比女孩子更要女孩子氣的人,現在竟會一反常態打扮得像個正常男生──

那股衝擊,帶給我內心對夏裏遜.艾多盧的既定觀感……

紅色長發的娘娘腔,驟眼感覺比一般男性來得美豔,性格好說話之人竟會首次出現徹底性的視覺與形象改變,因此……那種事宜即使聽起來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出自他嘴巴總感覺難以給予百分百肯定。

「嗯……」

「這可是事實。」

「可是……」

「甚麽?一臉猶疑,到底要怎麽證明才能讓你相信?」

我的家在香港內城區。

曾經被譽為與香港貧富懸殊最嚴重,與怨氣關係密切的社區。理所當然地,對夏裏遜.艾多盧這麽一個好孩子而言,外形媲美真正女生的富家子女可謂與任性絕無任何關連,大概我倆一生也不會有機會交接點……尤其是與稱之為庶民的我稱兄道弟。

何況……

他是男的!

即使有時候誰也不會明他在想甚麽……

「嗯──」

而且說自己是甚麽從不久將來回到現在,想要阻止悲劇發生的夏裏遜.艾多盧,忠告聽起來簡直就是半開玩笑性質。

「別思考了,最理想的情況是……」

我將會殺死夕司若,親手殺死自己的女朋友。

這種聽起來有點天荒夜譚的說話,根本不可能發生。

更何況……

「我說……搞COSPLAY也不要特地在上課時候找我……」

眼看著一個穿起男裝連身道袍,那種感覺就像是歐洲傳教士,看起來手工相當精致,還真是有錢人家才能做到的有錢玩意--

可是……

鮮紅色的火炎,就像電影情節中魔鬼身旁懸空浮動,永恒不滅的鬼魅之火。完美地以4D特殊技術般呈現於眼前──

「咦!」

「這是魔法,施法者想要做何事,它們便會以當事人幻想方式行事,在你腦海深處應該仍然記得如何運用。」

超自然的現象,實在難以想像為了一時表演究竟花費香港多少金錢資源……尤其是艾多盧家媲美高山的財富。

「可是……」

「你必須記緊,軟弱是不可能拯救任何人。即使在香港以內並沒有任何敵人,緊要關頭也不能打開這個盒子……因為它可是摧毀你,摧毀你重要的朋友們和那個夕司若寶貴人生的惡魔器皿,這是忠告,也是你仍然身為容子豪時必須注意不可逾越的界線。」

從他懷中,出現一個黑色四方盒子。

看起來──

如果是魔術,隻有這種形容方式才能解釋它的構成原理,從那雙手中空無一物變成盒子,進而成為可能配戴於身上的飾物。

「哈?這是……這是甚麽東西?」

「魔法師的道具,可以讓任何普通人一時間成為擺脫世界帶來的枷鎖。也是夕司若.巴爾多自幼開始便被寄予振興家族的夙願,可是如今你正屬於絆倒她的絆腳石,因此為著守護你,遺反所有人意願堅持守護她內心所愛之人,最終命運卻令你倆成為立場回異的宿敵──」

「怎麽可能?」

因為它──

她會成為殺人狂魔、她會為著實現任何人願望的道具化身沒有自我,一生僅能活過十七年短暫光蔭的棄子。

這是我從男性型態的夏裏遜口中所知道之事,不經意下,我才明白到自己與夕司若.巴爾多一起生活並非必然的偶遇。

她,既非普通人亦非一個隨處可見、正值青春年華的平凡少女。

打從相遇的一天開始,她便半開玩笑似告訴我:

「我可是與眾不同。」

即使……嬉皮笑臉的說著,卻剛巧與發生於國西北曾經發生動亂以來的事實巧合地相似,樓蘭族人遭到屠殺幸存下來,如果她真的是生還者之一、如果事實真的如此巧合……

那麽──

足夠解釋為何來自中國的她,雙親如此強烈地反對我倆之間存在著戀情關係。

「可能的,在不久未來、十二月二十一日的晚上……容子豪一切價值觀從根源開始得到徹底改變,如同預言般成為惡鬼把香港市內所有魔物消滅,而且時勢迫使你成為討滅魔法使的弱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