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默得臉頰上露出不正常的紅暈來,那是激動導致的,他勉強笑了下道:“各位將軍,波塔爾的工程進度出了些問題,大家看如何解決才好。”
幾個軍團長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人人緘口不語。埃力克若有所思地對費納希雅道:“請問,你說還需要一個月,那麼地道能確保完成麼?”
費納希雅思索道:“隻要卡裏內亞人不發現,就能挖到他們後方去。”
埃力克點頭道:“波塔爾先生已經向我們展現了他的神奇,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挖了又深又長的地道出來,現在先生們能否再堅持一月?”
有個八字胡的老年人接口道:“能到是能,畢竟我們處在純防禦狀態,又有比較不錯的後勤保障。但問題在於,一月過後,恐怕沒有足夠的兵力通過地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傷亡慘重。”
埃力克微笑道:“前線的情況我是知道的,這樣的窘迫下依然說能,老將軍不愧是帝國的柱石。”
費納希雅暗罵老滑頭,正容道:“我倒有個行險的方法,不知子爵閣下能否采納。”
艾默得掏出手帕擦了下汗道:“先生請說,有陛下的代表埃力克大人在,由他定奪吧。”
費納希雅頷首道:“本來的形勢就是敵強我弱,如果一味困守,我們也得不到支援,豈不是在等死麼?依我看,全軍後撤3KM,這樣地道就在卡裏內亞軍下方了。然後選個膽大心細的將軍率領支精銳部隊潛伏在地道中,決戰時可裏應外合。”
圓臉軍團長冷笑道:“商人畢竟是商人,對打仗毫不了解。你可知後撤3KM代表什麼麼,憑什麼保證後撤3KM就能站住腳跟?如今我們和敵人的距離騎兵一個衝刺就到了,這一月來依靠著前期修建的工事才勉強抵擋,後撤3KM我們用人牆去擋騎兵麼,還是神奇的波塔爾先生為我們修建一座城池?”
眾人默不作聲,眼神中都流露出不屑和懷疑來。
費納希雅早就料到有人反對,淡然道:“戰爭總要冒險,難道我們在這裏商量就可以解決問題麼?你說對了,到時候就要用人牆去擋。這一切是為了最後的成功,要以少勝多本來就沒有穩妥的計策。”
圓臉軍團長狠狠地一腳踢翻了桌子,怒道:“你以為你是子爵的親信就可以為所欲為麼,我不會派一個士兵去擋騎兵,他們的父母還指望著他們回家,如今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狗屁參謀讓他們去送死,隻要我還是軍團長你就永遠別想這麼做。”
艾默得尷尬地道:“大家都不要這麼急躁,我們的目標是打敗卡裏內亞人,不是互相敵對。波塔爾先生的建議確實冒險了點,我想請問有沒有哪位將軍肯擔當這個任務的?”
眾人頓時沒了聲音,實際上裏應外合沒有想像中這麼簡單,要在卡裏內亞人內部製造恐慌而不是被轉頭消滅不是簡單的事情。
費納希雅笑道:“雖然我不是帝國的將軍,但地道是我建造的,主意又是我出的,子爵大人要是信得過我就由我勉為其難好了。我隻需要五百,不,三百步兵就可以了。”
艾默得和埃力克交換了個眼色道:“那就按照波塔爾先生說的辦,晚上拔營,塔塔裏亞將軍從你的軍團中調三百精兵給波塔爾先生統帥。”
八字胡老者雖然也不讚同這戰術,但他上了年紀雄心早就消磨殆盡,習慣性地點頭接受命令。其他軍團長見代表皇帝的埃力克默許,也都識趣地離開了帳篷。費納希雅微笑道:“承蒙子爵大人對我的信任,還有埃力克大人。”
埃力克笑道:“先生在卡裏內亞營地智勝中山澤,我一直不解,能否指教一二。”
費納希雅看著他道:“以大人的修為沒有發現麼,中山澤一直注意我什麼時候看牌。我們一般賭博最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牌,從別人表情上看出對方是否好牌這樣的做法隻適用於超級菜鳥,那麼他為什麼要注意我看牌呢?”
埃力克若有所思地道:“那麼他是要捕捉你看牌時的其他細節,難道是呼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