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沐昕癱軟在地上,那句話砸在她胸口透不上氣來,他是為了回來找你才會被捉的。她的記憶好像在恢複,她的腦子裏在回放著電影般的畫麵,她想起他們放紙鳶的畫麵,也想起她和他打的賭,更想起來他一箭刺中她的心髒以及他為她飲下的那杯藥。 她曾經懦弱的選擇逃避,逃避與他碰麵,逃避她喜歡他的事實,因為他帶給她的傷痛太多,她要讓他恨她,因為她想讓他記得她,她選擇恨他,因為她不敢再愛他。而現在,她否定了一切。她要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他不能沒有她,她亦不能沒有他。 他被吊在城門口已經好多天了……她想著眼淚就忍不住的想落下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能不能別這樣折磨他?給他一刀痛快吧。 她不求他生,隻求他死的利索。她會陪著他,她已經想好了,既然她逃不出去,那她便會在他死去的那一刻,從這窗子外跳出去,與他一起。 她心平氣和的等著那一天的來臨。而當越星知道她的舉動的時候,他氣憤的來到她寢宮,他憤怒的吼道:“你想陪他一起死是不是?”當他從奴婢那聽說她不吃不喝也好多天了,他便知道她的打算。
她看著越星眼神平淡的說:“星,我能求你件事麼?”越星冷冷的掃過她的眼說:“讓我放了他麼?你想都別想。”尹沐昕淡淡的搖頭說:“不是。能不能將我同他一起吊在城門上?”她笑的絕美,可字字句句都打在越星的身上。她、很好。他看著她眼神深邃。 她又笑說:“等我倆死後,你能不能將我倆葬在一起?”這話又讓越星憤怒了,他大聲喝道:“住嘴,別再說了。”他不想聽,不想聽她說這些。從她的話氣中他能聽到她想起了一切。陵諾變蠢了,她變的更蠢,如果當時嫁的人是他,她豈會受那麼多苦呢? 越星看著他不抱希望的問:“如果,如果你沒碰上陵諾,你嫁的人是我,你會這麼忠情於我麼?你會愛上我麼?”尹沐昕笑了,笑的很絕美的說:“星,因為我先遇上的那個人是陵諾啊……他關心我,愛我,癡心於我,我便愛上她了……” 越星猛的拉起她,她身子被他拉著往前走,腳都碰不到地上。他扣著她的手腕,奔出宮殿,奔下樓階。她氣喘籲籲有些跟不上越星,而他卻沒有放慢腳步,她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越星吼:“我不信,我不信你和陵諾會如此專情。”他依然拖著她走,一直走,帶著她去不知明的地方。
等到為巨大的城門出現在眼前,她聽見自己沉重而密集的呼吸聲,還有狂燥混亂的心跳聲,不需要越星拖著,她自己就跑起來。就快看到了……她就快要能看到他了!陵諾,陵諾,城門上,突兀縛著一條身影,雙手被鐵鏈纏著,支撐著全部身體的力量,她知道他是為了她才會忍受如此的對待,以他的武功,他完全可以掙脫。熟悉的布料上有絲絲的紅印,黑發飄揚在空中,她曾經為他梳過的烏發現在雜亂的糾在一起,她哽咽的喊道:“陵諾。”細微的聲音不知道他是聽見還是沒聽見,隻見著他被鐵鏈繞著有些發紫的手腕動了動,他眯開了一條縫看到了她。“沐……昕……?”陵諾看著她,她想往他那處奔去,可越星擒著她,她一動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尹沐昕可憐巴巴的求著他說:“越星,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過去。
” “你站著別亂動,你看看,這個曾經統一四國的王者,他現在什麼樣子?你猜,他還能撐多久?一天?二天?還是三天?”越星說著說著就冷笑了起來。 尹沐昕對著越星跪下了,她叫喊著:“殺了他吧,別這麼折磨他,你恨我們,就給我們一刀,讓我們死的爽快吧。” 越星笑看著她說:“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你跟陵諾說你願意做我的皇妃,我就讓你放下他,還給他一口水喝你看怎麼樣?”他就是要看到陵諾痛苦,而唯一能讓陵諾痛苦的人就是她,尹沐昕,隻要她一句話,就能讓他痛苦萬分。 “求你殺了她吧,在我死了以後,殺了他吧……別再讓他受這般的折磨。”尹沐昕笑著說的同時,嘴邊已經溢出了血。
說話的同時,血更是不停的往外留,越星一驚的扣著她的嘴,隨後叫喊著:“太醫,太醫……”同時他還對著奴婢喊:“拿布,拿布塞住她的嘴。”她想要自盡,不行,不可以。好幾條繡絹子塞在她的嘴裏。粉色的絲巾很快被血染紅。越星將尹沐昕抱在懷裏掉頭就往回走,沒人在意城門上的人影在那低吼,雙眼快冒出血來。 手碗上的鐵鏈扣的很緊,陵諾費力的伸開手指,他握著右邊右腕的鐵環,碰的一聲清脆,鐵環便碎了,他身子往旁一傾,情迅速的又將束縛著的右手方向劈鐵鏈,鐵鏈宛如絲線般不堪一擊,他向城門下落下,腳尖一到地上,他就往越星追去。他不想傷人,所以當侍衛們攔著他時,他沒將他們打傷,他隻是想看看尹沐昕。 他快速的奔跑著,速度之快另人咋舌,越星不查,當他放現肩頭一重,身上的尹沐昕已經到了陵諾的懷裏。陵諾擔心的看著滿嘴是血的尹沐昕難過。他撫著她的臉輕輕的喚道:“沐昕,沐昕,你真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會很難過的難道她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