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尹沐昕幾日來第一次準備給他淨身,這麼長時間沒有沐浴,尹沐昕想他身子定是難受著緊,隻是因為他手上腳上都鏈著鐵鏈,衣服便難以褪下,更難以穿上。 她想到了個好主意,卻有些繁瑣,必需將衣服做成那種可拆卸式的,這兩天她就在努力這個,為了這個,她沒完沒了的日夜埋頭苦幹和這些麵料,線,針打交道,她必需將一件衣裳做成二片,隨後給他淨完身後,幫他穿上,再用針線給她縫上。 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有縫縫扣子,繡繡十字繡什麼的,可是這麼一大工程,她還是練了好多時日,今天才總算是小有成就,她便打算著給陵諾洗洗身子,換件幹淨的衣裳。 陵諾做那裏沒有動,看著她拿著剪子過來,他也沒作聲,她的意圖他再清楚不過,這兩天他不是沒有看到,隻要空下的時候,她就在那裏給他縫著衣服,看久了也知道她為什麼要這般做了。 她將他衣服一刀刀剪開,直到所有的麵料都掉在了地上,她目不斜視一臉的認真,卻免不了的臉上有些微紅,她說:“你等會兒。” 她吃力的去拿沐浴用的大盆,他看不過去,便起身幫著她拖了進來,他看著她將溫水倒入大盆中,他赤著身往裏麵跨了進去。 多久了?多久沒沐浴了?這溫暖的水溫,讓他瞬間舒服了。
她將他的黑長發打濕,抹上皂,輕輕洗滌三千烏絲。 她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屋子裏除了沐浴的水聲再無半點聲音,他們誰都沒說話,她幫他洗著發,然後用了塊幹淨的布將它擦幹,隨後用著另一個塊布去抹他的身體,從頭頸、背脊、肩膀、手臂,她繞到他前麵,布巾撥了些熱水落在他的喉結、鎖骨、胸口…… 水麵上一派平靜,水麵下已經波濤洶湧。他張開眼看著她,她並不是沒有反映,臉上的紅澀已經出賣了她,隻是現下,她已經不再是以前尹沐昕,而他,也不再是以前的陵諾,她隻是服侍他的一個奴婢而已。 他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他的理智正頻臨崩潰,他一把抓著她的手卻震掉了她手裏的布巾,他說:“行了,我自己來。” 她抬起眼看他,她看明白了,這男人……眼裏的熾熱她以前就看過。 她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在他能看得到她的地方便停下了,手撫上胸口,那有著疤痕的胸口正跳動的厲害。 絲絲回憶湧上心頭,她還記得那時她肯定的答應他的賭注說,你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而現在她既失了人又失了心。以前她否認的時候,他強勢占有她的時候,可能在那時她欺騙自己隻是身體臣服於他的時候,她的心早已經向著他了。
那時候,她身體總不由自主的往他懷裏蹭去,想得到他些許的溫暖,她想到他怒著臉看她放風箏,她眼睛有些濕潤。仰望著天空將酸澀的滋味咽了下去。她聽到裏麵有鎖鏈的聲音,她平穩了一下心情,轉過身子腳步往裏走去。 看著陵諾正跨出浴盆,她急忙拿起一旁的大布將他身子包裹起來以免他著涼生病,這裏可不比在宮裏,生病了還得她自己去買藥熬藥,沒有太醫會來看他們管他們,雖然她是懂醫術的,可總不太好,她希望陵諾能夠在這裏平平安安的過。
她給陵諾擦試著身子,在看到鎖鏈磨破著他手腳的皮膚的地方,那些紅色的血痕讓她看著非常的礙眼,她起身拿來瓶藥膏。 她給他皮膚受損的地方抹了抹,清清涼涼的讓陵諾很是舒服,不過就算現在舒服了,沒幾日這個地方又會破開,如果可以,她真想替他承受這些。 她說:“王爺,您坐著,我得過一會兒才能好。”看著她他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她得把他的衣服重新的給縫上。 她將衣服透過鎖鏈給他披上,隨後取來了針線,她一針一針的給他縫著衣服,即沒有很細致,也沒有很粗心。這活因為以後每隔幾日便得做一次,縫上了的又得給拆掉,卻也不能太馬虎,她得讓他穿著舒服。 半個時辰以後,她將衣服縫製妥當,將線頭咬掉後問:“王爺,您餓了麼?要不要奴婢給您準備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