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晴看到他說得真摯,不禁也有些動容,道:“這朱員外在城裏家大業大,聽說他的老婆就有三四個,他還經常給我爹送一些名貴的珠寶玉器,跟我爹很是交好,難怪我爹會向著他多一些。”
呂書兒道:“他的確是個滿腹利益的小人,接近你爹,也隻怕是因為你爹是官家的人,能跟你爹交好的人,膽子自然就大些……”他沉默半響,歎道:“我隻恨不應該把思思一起帶到林府,現在隻怕是已經遲了!”
思思,現在已經被打扮成了一個新娘子。
今晚朱家滿堂喜慶,都在恭賀朱員外娶了第四房老婆。
新婚之夜,連屋子裏的陳設,都像是新的,桌上有大紅的蠟燭,照得滿室都透著溫暖,這雖是間不大的寢室,但在平日裏,架子上也擺放了不少奇珍異寶,在鋪滿了紅紅的喜慶簾帷後,也絲毫讓人不覺得這些寶器會被掩蓋了光采。
床毯子,被子都是又新又紅,雖然這新婚來得有些倉促,不過對朱員外來說,操辦這些事隻是小問題。
他的確是家大業大,好像隻要他想,娶老婆這種事也隻是隨手即來似的。
當然今晚這個老婆對他來說意義重大,因為著一個,比他前麵娶的那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都漂亮。
思思端坐在床,頭上還披著紅蓋頭,新娘袍也掩不住她曼妙的身段。
現在她安靜得好像是塊木頭。
誰也想不到她昨日還是流落街頭的灰頭少女,今日就是香閨房中的一名嬌美新娘子。
能嫁給城裏朱員外當老婆,那麼這個女人也應該算是幸運的,因為能當朱家不管是第幾個少奶奶,那這女人的一生也就不愁吃穿,衣食無憂了。
但這樣的遭遇,卻不是楊思思所能支配的,當然也不是她想要的,她的生命或許早已經不屬於她自己的了,所以她改變不了現實。
屋裏安靜雖然安靜,但還是能聽到屋外,客廳都是喜氣洋洋的招呼聲,歡笑聲,還有敬酒聲。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總算安靜了許多。
忽然,門被人用力地推開,發出了很重地響聲。
床上的新娘子的紅蓋頭不自禁有了些晃動。
蒙住眼的人,對任何聲響都難免有所動,除非這個人是個聾子。
思思當然不是聾子,朱員外看到她動,忽然笑著道:“小娘子,我可是嚇到你了?官人給你道歉,娘子莫怕莫怕。”聽起來像是已經喝醉。
喝醉的人出手往往不知輕重,他忽然又把門重重地關了起來。
走到床前,就急不可耐地把新娘子紅蓋頭一掀。
嬌滴滴的美人,臉上化了淡淡妝容,恰到好處地讓思思變成了個大美人。
思思閉著眼,臉上一點表情也無,好像就是個木頭人。
但朱員外卻看得很高興,道:“你果然跟我那三個老婆不太一樣,不過你倒是不用那麼緊張,誰都會有第一次,這第一次都是要拿來好好享受的,你說是不是?”他的聲音就在思思耳際,他忍不住低下頭,又在思思臉上親了一口。
思思還是木然坐著不動。
朱員外走到桌前,拿起酒壺,在杯中倒了兩杯酒,他走路搖搖晃晃的,兩杯酒拿在手裏,好似隨時都可能打翻出來。
走到床頭,對著思思傻笑道:“喝了這杯交杯酒,咱們便是夫妻,來,我親愛的小夫人。”
思思終於睜開了眼,然後接過了酒杯,在被動的情況下,與朱員外拿酒的那隻手相交穿過,舉杯飲酒。
朱員外一直看著她把酒喝下,杯中滴酒不剩,他笑得更合不攏嘴,道:“想不到夫人喝酒如此豪爽,佩服!佩服!”他這才發現,思思正在盯著他的酒杯。
他笑道:“對對,這交杯酒不喝可不行,隻顧著說話,我都忘記了。”他仰頭一飲,放下來時,杯裏也是滴酒不剩。
酒罷,朱員外就已經等不及了,把思思粗手粗腳的按倒在床。
他雖然好像喝了很多酒,可現在眼睛裏卻發著光,似乎一點醉意也沒有,貪婪地在思思臉上親吻著。
男人是不是在喝了很多酒時,若是做一件自己很想做的事情時,也會變得很有精神?看上去反而不像是喝過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