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掉線城的官服搞毛。”
剛還在玩遊戲的李易思忽然眼前一黑,然後就是一陣眩暈,現在回過神來,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發現渾身無力,隻聽到旁邊有兩個男人正在對話,而談話的內容貌似就是關於自己的。
一個充滿了悲憫的聲音感歎著道:“可憐的少年,不但染上了詛咒,連瘟疫也沒能逃過,願他能安詳回歸主的懷抱”
另一個粗獷的聲音則急道:“嘿!馬斯兄弟,別這麼快放棄好吧,他可能是這幾條村子裏唯一的幸存者了,你就不能給他個淨化愈合嗎?”
“沒用的,瘟疫和詛咒已經侵蝕破壞了他的五髒六腑,而他本身隻是個普通少年,並非身強力壯的冒險者,哪怕是最擅長淨化治療的聖騎士前來也隻能稍稍延緩他的死亡罷了。”
“瘟疫?詛咒?”躺在地上李易思腦子裏幾乎是一團漿糊,但總算耳朵沒聾,很顯然自己馬上就要掛了,而眼前的人則判斷自己應該放棄治療。
心中大罵操蛋的李易思使出吃奶的勁睜開了眼睛,來不及打量周遭的環境,就馬上用身體中僅餘的一點力氣向眼前的兩人求救道:“我,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
叫馬斯的男人有點愕然,但聞言還是對李易思伸出了援手,念起了咒文,道:“如果你能承受這份慢慢步向死亡的痛苦的話,如你所願。”
旁邊的男人則撇了撇嘴,道:“隻要有活下去的機會就不該輕易放棄,一點痛苦算什麼。”
看著眼前微微閃著白光的手上放出的點點亮光,李易思心中無可奈何地哀歎了一聲。“果然穿越了,穿越不是問題,問題是穿越的對象是感染了瘟疫與詛咒,馬上就要歸西的病弱少年,至於穿越的地方.”
李易思抬頭打量著周圍。
眼前的,是一條隻夠勉強通過兩輛馬車的小路,路兩邊有著諸多高大的喬木大樹,自己就這麼坐在路的邊上。
救活自己的兩人都穿著一身讓李易思眼熟的軍裝製服,雖然穿著相同,兩人的氣質風格卻完全不一樣,叫馬斯的男人脖子上掛著一串碩大的念珠,儀表儀容整理得一絲不苟,板著臉顯得很是嚴肅,神色中卻又帶著悲憫,看起來讓人心生敬意卻又不覺得難以接近。
另一個男人則把嚴謹筆挺的製服穿出了搖滾的範兒,袖子胡亂的卷起,不單沒扣上風紀扣,領子還豎了起來,配合那豎得高高的一頭不羈長發,以及掛在腰間隨意晃動著的太刀,完全就是個浪子模樣,而最為顯眼的,則是這個男人的左手臂上,戴著一個緊扼臂膀的鐵環,鐵環上還套著半米長的粗大鐵鏈!
李易思心道果然,自己多半是穿越到遊戲“掉線城”中來了。
浪蕩的男人介紹著自己道:“我叫蘭諾特,他叫馬斯,我們是公國的涉暴調查小組成員,兩個星期前,你們這兒爆發了瘟疫,我們奉命前來調查,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
蘭諾特的話勾起了李易思的思緒,在搜刮了一番這具深受詛咒加瘟疫的身體中殘存不多的記憶後,李易思勉強記起了昏倒前發生的事情,回答道。
“瘟疫在三個星期前就開始爆發了,沒人知道源頭在哪裏,瘟疫導致大量人口死亡,同時村莊周圍的動物則爆發性的增長和變異,其中老鼠的變化尤為強大和充滿攻擊性,昨天,大量成人大小的老鼠攻擊了村子,它們撕咬看到的所有人,有幾隻大老鼠衝進了我們家,我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但妹妹將我推進了草垛中,自己衝出去把老鼠引開了.”
李易思說著說著停了下來,臉黑黑地說不下去了。
蘭諾特卻接著他把話說了下去“接著你就不管妹妹,獨自從草垛裏逃了出來,跑到這路邊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