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怪物獵人,目前定居在雪山腳下的波凱村。
至於我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個行業,那還要從我小時候說起。
雖然在波凱村定居已久,我已經潛移默化的隨著村民們一起將雪山看作了自己的母親,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我並非雪山的子民。
我對於家鄉的印象非常的模糊,隻記得那似乎也是一個村莊,但不像波凱這樣在雪山的"庇佑"之下終年高寒,而是花團錦簇,四季溫暖如春----我對於它的具體印象就是美麗,恍若仙境。
接下來的事情,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一頭恐暴龍在那一天入侵了村莊,毫無防備地。村子竟然沒有探查到它的到來。
極度的饑餓使它徹底地變成了一頭怪物,名副其實的怪物。它闖進了村莊,吃掉眼前的一切東西,包括人。
能參加戰鬥的隻有我的父母,他們是村裏唯一的獵戶。
父親出外執行任務遲遲未歸,如果父親在場,可能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樣子。
作為弩手的母親,在將尚且年幼的我安頓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後,躲在一幢建築後麵狙擊著恐暴龍,但她沒有想到以這頭生物的智力可以發現她的存在。當建築在她麵前轟然倒塌的時候,她沒能躲過恐暴龍的利牙。
之後便是屠殺與血洗。
當父親回來時,一切都沒有了,村莊,房屋,村民......他眼前隻有一頭肆虐的恐暴龍。
父親不知道我還活著,他將失去一切的憤怒和痛苦全都放在了眼前的生物身上。他全力揮起自己的武器----一把六尺長的大鐮刀,將它釘進了恐暴龍的腦袋裏。而他自己也被極度痛苦的恐暴龍一巴掌打到了五十米開外,再也沒有起來。
罪魁禍首恐暴龍最終也沒能將砍進它腦袋裏的可怕刀刃弄出來,最後筋疲力盡地倒在了自己曾經肆虐過的大地上。
三魂七魄嚇得隻剩下一魂一魄的我,從隱秘處出來時,看到的隻有倒塌一片的廢墟以及父親和恐暴龍的屍體。
哭著草草埋葬了父親,我看到了恐暴龍腦袋上的鐮刀----父親的遺物。我走過去,試圖將它拔出來。我抓住鐮刀的握柄,一撼,再一發力,鐮刀便被我拔了出來----說來也怪,恐暴龍都沒有弄出來的刀,經被我一個小孩子輕而易舉地拔出。
之後,我告別了故鄉,背著那把鐮刀,一路遊蕩,走到雪山時,失足從山崖上跌了下去,昏迷不醒。幸好被一位村民救起,送到了波凱村。
當村民們看到我背上的鐮刀時,都吃了一驚----誰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器!按武器規格來劃分,它與太刀較為相近。但太刀都是短握柄,長刀刃的刀劍,鐮刀狀的武器實屬罕見。
它的刀柄有著些微弧度,上麵並列著五個橫向的刀刃,頂端的一個最長,越靠近手柄處的刀刃越短。它通體呈黑色,散發著不祥的光芒,唯有刀刃為亮銀色,象征著它的鋒利,正如我給它起的名字----暗黑之鐮。
數年過去,我已獲得了成為獵人的資格,而我的武器讓同行的許多獵人都豔羨無比----正是暗黑之鐮。歲月並沒有磨蝕掉它的光輝,它仍然驕傲,隨時準備立下赫赫戰功。
而且,看到它,我便能想到父親,想到當初我對著父親的遺體許下的承諾----
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獵人,決不辜負您和母親,以及村莊裏所有人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