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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一梅很早就醒了,醒來時感覺全身發酸,昨晚又被白帆摟睡一個晚上。白帆昨晚又在這裏過夜,她不好拒絕,也沒有權力拒絕。想著第二天可以看到兩年多沒見麵的兒子,陳一梅一夜沒有睡過覺。
天剛亮她就起床了,起來煮稀飯,把白帆的那一份也煮進去了。等煮好,天完全亮了。白帆也起床了,看到陳一梅不在,心裏一陣慌亂。從床上爬起來,就飛快跑到樓下。正看到陳一梅從廚房裏把煮好的稀飯端出來,他才放下心,他在心裏嘲笑了自己。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白帆問。
“嗯,我做好飯了,可以吃了。”陳一梅看了他一眼說。
“好,我先去洗臉刷牙。”說完,白帆跑到樓上。看到陳一梅還在,他無比地興奮。
“你找到什麼工作?”吃早飯的時候,白帆問陳一梅。
“我可以不說嗎?”陳一梅反問他。
“哦,可以。”他笑了一下,他是有些多管了,可心裏卻不是滋味。
陳一梅津津有味吃著她的稀飯,看她眼神她沒有一點依戀。白帆吃得很慢,一碗稀飯,他吃了很長時間,他怕他吃好去上班到下班到這裏來,人去樓空了。
陳一梅吃好等白帆吃好她好收拾,可白帆吃得很慢,他好像在慢慢品嚐這稀飯的味道。也不知多長時間上班的時間都到了,白帆還沒吃好,他是想快點吃好,可他又不願離去,現在他不知為什麼自己那麼害怕陳一梅離去,就像當初林芳離去的一樣。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陳一梅了,可他對她開不了這個口,這兩年多來,他不知自己的多少仇恨和怨恨都發在陳一梅身上。他從陳一梅眼神看得出來,陳一梅對他還是如此地冷漠。那眼神就像仆人對主人一樣,他以前不在意這樣的眼神,現在他也越來越不希望看到這種眼神。
他還是把那碗稀飯吃完了,他轉過頭看陳一梅一眼,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的心思並不在電視的屏幕上,她心裏在想今天去看兒子給兒子買什麼。白帆走出去了,走到門口,回頭看陳一梅,她還在看她的電視,也許白帆離不離開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白帆有點害怕走出去了,怕回來再也看不到她。
白帆還是走了,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陳一梅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
剛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她還沒有看清來人的麵目,臉上就挨了一巴掌。這巴掌把她打得暈頭轉向。她終於看清來人的麵孔了,是白帆的女朋友——王豔。
王豔今天很早就來了,因為她昨晚很晚打電話到白帆家,保姆說他還沒有回家,她知道他又來這裏了。她看到白帆走了,才走到門口。她是來諷刺陳一梅,是來嘲笑陳一梅。是用鄙視的目光看著陳一梅,讓她自己知趣地離開白帆身邊。陳一梅有什麼條件跟她比,她自己有錢,有車,而陳一梅隻是從另外一個城市來這裏做事而已,就這一點,她就比不上她。